而木老爷从不关心我的生活是怎样的,他只关心我是不是第一,有没有丢他的脸。
作为木家的子孙,我一定要懂音律、会临帖、琴棋书画都要精通,这样才配做木家的子孙。
我读私塾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可现在,我每天的功课变成了挑水劈柴,又怎么能达到木老爷的标准?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和木老爷说出我的苦衷,可木老爷从来不听,只是一味的“家法伺候”
。
白天做工,晚上考核。
不论哪件事,少有差池,就是“家法伺候”
。
我想家。
一日,我患了重感冒,白天干活提不起精神,挑水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我摔倒了,水洒了一地。
木姨娘闻声举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打我:“你个没用的东西!
让你偷懒!
让你不老实!
让你吃白饭!
早知道这样,我买你这个丧家犬做什么!”
“你说什么?我是买来的?”
我放弃了闪躲,呆呆的问。
“对!
小丧家犬!
你娘不要你了!
把你卖给我们换钱花了!”
我没有再闪躲,任由棍棒打在我的背上、手上、脸上。
从那天起,我入睡之前练琴、凌晨起来吟诗临帖、白天做工、晚上应付木老爷的考核。
我是木泽,我必须优秀。
很多年后,我终于弄清楚,我并不是走失的孩子,而是我的母亲,把我卖给了一直没能诞下子嗣的木家,以为我的姐姐,换取些微薄的嫁妆。
我七岁那年,木姨娘终于怀孕了。
隔年,诞下一个女婴,取名木青。
我趁姨娘不注意,偷偷流进房内,抱起正在大哭的“妹妹”
,慢慢伸出手来,想要掩住她的口鼻,我清楚的知道,有她在,我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女婴却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反而停止了哭泣,小手握住了我的一根指头,从未有过的柔软。
“你真讨厌。”
我说。
却再也下不去手。
“你在干什么?!”
从身后出现的木姨娘大声呵斥我道。
我忙把木青放回床上,木青又大哭起来,两只小手伸出来比比划划。
我只好又抱起木青,把手指放在她的小手里让她握着。
木青顿时止住了哭声。
“她喜欢我。”
我喃喃道。
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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