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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兵工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二十年后的一天,突然见到新兵时的战友,心情异常激动,尘封已久的往事像电影似的,在脑海中慢慢的回放,按奈不住喜悦的心情,将部队的往事一一写出来,以籍慰浮燥的心。

    1、走进军营

    有时一句不经意的话,常常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我就是因为高中时一个要好的同学的一句话,走进了军营。

    那时,父亲的病久治不愈,病魔除了把强壮的父亲折磨得骨瘦如柴之外,还给家里背上了沉重的外债,无情的病魔最后还是残暴地夺去了父亲的生命。做为长子的我,顿时如感天塌了一般,再也无心上学了。尽管再有三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尽管班主任觉得我辍学对班级和我都是一种损失,尽管同学们热情的挽留,尽管母亲说再苦再难也要供我把高中完,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学校。

    离开学校的那天,心情忧郁得如同阴沉沉的天空一样,我强忍着泪水,坚定地走出好朋们依依不舍的目光,头也不回的走了。就这样,残酷的现实,将我为之奋斗了多年的大学之梦击碎。

    直到有一天收到在西安政治学院当兵的同学的信,我才像一个迷失方向的舰长,看到希望之光。她告诉我,既然上大学之路已经不通了,可以改走别的路嘛!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呀!我看当兵这条路也不错的,刚好今年是春季兵,现在正在报名,你何偿不去试试呢!

    就这样,在她的怂恿下,我毅然应征入伍了,走进了军营。命运之神在向我关闭了大学之门之后,又为我打开了另一扇门——军营之门。

    2、在反对声中,挚着地走进军营

    我是瞒着母亲报的名,直到接兵干部在镇武装部长的带领下,到我家进行家访时,母亲才知道我要当兵这件事。

    我担心地看着母亲,深怕她老人家不同意我当兵。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很开通,对接兵干部说,当不当兵,随他,我没有意见。

    没有想到大伯却竭力反对我当兵,我很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谁知大伯竟然说,你小子也不用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是家中的老大,这个家还要靠你来支撑,你却屁股一拍,当兵去了,家里这一摊子就撂给你妈一个人?你忍心吗?再说了,当兵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咱们村上,哪个当兵的,还不是在部队混了三年之后,全都恢溜溜的回来了。咱们家既没有关系,也没有钱,到时你复员回来,恐怕连媳妇都找不到。

    找不到媳妇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些生气,说话也没轻没重。

    我的话一下子把大伯给顶得半天说不出话,只是楞楞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似的。母亲见状,怕我们再争下去,闹翻了脸。连忙说,你怎么这么和你伯说话呢!没大没有小,你伯不让你当兵去,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母亲见我不啃气了,就对大伯说,儿大不由娘,自己路的自己走,既然他要去当兵,那就让他出去闯闯,三年时间,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大伯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抽烟。

    当时接我的那个军官是一营排长崔立军,他看到我家里的情况,也从镇武装部长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我的情况,他在临走之前,对我说,你好好的考虑考虑,要是真的想到部队去锻炼锻炼,那你这个兵我就要定了。

    崔排长在走出几步之后,又转过身来,对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的我说,到部队来吧,也许你的人生从此将改写。

    望着他们被夕阳的余辉淹没的身影,心生感动。一个陌生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掏心窝的话,不由得让我对部队的好感顿然倍增。

    就这样,我在亲朋好友们的支持和反对中,毅然走进了军营。

    3、心生失落

    1989年4月9日,我们在县武装部换好衣服,被一辆大客车一路摇摇晃晃地拉到部队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只听有人喊,醒醒了,到了,起来,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车。

    我们如同农村人赶猪似的被人吆喝着,赶下了车,赶到了一块水泥球场,四盏悬在空中的灯刺得我的眼发疼。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看看四周,接兵连长便开始拿花名册点名,点一个便被站在一旁的老兵们领走一个,我们一起来的六十多个新兵,像被人分东西似的分得七零八落。好在和我分到一起十多个人中,还有两个人是我认识的,紧张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几个老兵领着我们,走在黑暗的夜色里。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便看到了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昏黄的灯光从一排排窗口透出。领队的老兵指着那低洼地对我们说,那就是我们的营区,我们从这个坡下去就到了,下坡的时候注意些。我便听话的跟在老兵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我们被老兵带到一间大房子,老兵说了句这就是我们的宿舍,大家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吃饭,说完这话他就出去了。

    我看见空旷的房间里,空荡荡地摆着二十多张床,那一张张破旧的床板,高低不平,破旧的棉垫上,满是各种各样的地形图,掉着门子的床头柜,就像饥饿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嘴似的,还有在山风中摇曳的窗框,给我感觉极为不好,这哪里像个军营吗?简直就像聊斋中的鬼狐出没的地方,这与我想象中的军营相差甚远,一种失落之感便涌上了心头。

    这时老兵喊我们去饭堂吃饭。所谓的饭堂,就是一个大房子里摆了几张破旧的桌子,连凳子也没有。饭堂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黑黑的行军锅,里面盛着大半锅说是米饭又有些稀,说是稀饭又有些稠的东西。看着白哗哗的一锅不知该叫做何物的东西,不要说吃,就是多看一眼也会反胃。看着别人用老兵给的碗,盛了半碗之后,唏唏啦啦的吃着,不由得我对他们的胃心生敬畏。正这样想着,老兵走到我的身边。老兵问我怎么不吃,我说不想吃。老兵说,坐了一路的车,还是吃些吧!刚到部队,我不想给老兵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接过老兵给的碗,盛了少半碗。咬着牙,闭着眼,把半碗饭艰难的咽了下去,顿时感觉有如千万条虫子在胃里蠕动似的,心里难受极了。现在想想,人有时为了赢得别人的赞誉,宁肯自己受委屈,这就是人虚伪的一面,自己也不能例外,因为我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人,当然也就不能超脱。

    晚上,躺在凸凹不平的床,怎么也不能入睡。初到部队的失落感一直萦绕在心头,心里失落得如同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不知自己的归宿将在何处。

    4、哨兵

    第二天吃过早饭,班长便把我们集合起来,说是去理发。

    穿着肥大的军装的我们,排着队,迈着不是有力但还算整齐的步伐,走在营区的水泥路面上。那天的阳光很灿烂,远远地就看见我们营区的南边山头上绿油油的一片(我的方向感很差,总一直把有山的那边当做是东,其实那是南边,也就是我们的部队在秦岭山脉的北麓),一夜无眠的眼顿滋润起来,失落的心情稍稍得到籍慰。

    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军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营房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就像古时候军队的方阵;营区的路虽然不是很平滑,但却笔直笔直的,就像棋盘上的线条,直来直去;营区的树虽然不高大,但却一行行整齐的排列着,就像一队队尽职尽责的士兵坚守着自己的哨位似的,不为外界所诱惑;营区的人虽然和外面的没有什么区别,但肥大军装裹着的稚嫩的脸上透着一股神圣圣的威严之气,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神奇的味道。

    走到营区大门口,看到两名哨兵笔直的站在大门两边,其中一名哨兵背着枪,枪刺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小腿有些不听使唤,一不小心,把前面人的鞋子给踩掉了,他转过身,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第一次见到真枪,第一次面对面的如此真切的看见哨兵,觉得站在阳光下的他们很威武。心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他们一样,背着枪,站在那哨位上,一种神圣感顿时涌上心头。自己当初到部队来谋出路的想法竟然烟消云散了,不知不觉的融入到部队这个环境中了。

    5、理发

    我们跟着老兵,沿一条简易公路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村镇,街道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商店和理发店。老兵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理发店,便让理发店的老板给我们这些新兵理发。

    老板喊到,谁先上。听了心里怪别扭,好象叫人去堵枪眼似的,谁先上?见没有人上,我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觉得被肥大的绿军装裹着的样子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在给我理发的老板说到,不许笑,你一笑我就没有办法理了,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人排着队呢!

    我顿时不敢出声了,老老实实的坐着,伸着头任理发店的老板在我的头上,像割草似的肆意割收。我只所以用割收这个词,意思是他在割去我头发的同时,也收获着他应该得到的钱财。看着满头的乌发,随着他手里推子的飞舞,飘然而落,不一会儿,一个光葫芦似的脑袋瓜子出现在镜子里,一种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因为,在我们老家,理光头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犯人才会被成光头,二是上战场时才会被理成光头。我们初到部队,就被理成了光头,难道是我们要上战场了。这样一想,竟然有些激动不矣。觉得自己很幸运,刚一当兵,就要上战场,这可不是每个军人都能遇上的好事,而自己刚当兵,就遇上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可是,我们却连枪都没有模过,更不用说使用了,还有战术动作,一点儿也不会,到了战场岂不是要吃亏。这样想着着,便忍不住问老兵:“班长,我们把头理光,是不是要上战场?”

    “上战场?谁说的?”老兵问我。

    “不上战场,为什么把头都理成光的?”我不解的问老兵。

    我的话音刚落,老兵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能想象呀!理光头是我们部队的光荣传统之一,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老兵说理光头是我们部队光荣传统之一这句话。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那个老兵,也就是我们新兵连的班长——陈亮(记得他家好象是西安韦十街的)。我说:“班长,新兵们之所以理光头,言下之意就是要把新兵们身上的那些不好的习惯,像理发似的全部理掉,让一切从头开始,接受革命队伍的正规教育,建立一个革命军人应有的良好习惯吧!”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反正当时陈亮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但直到在军营生活了十六年之久后,仍然找不到理光头与部队的光荣传统之间有什么联系。

    现在写这些文字,并不是说理发是一个多么值得回味的事。问题是对于当时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来说,老兵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军旅生活。也许,在老兵们看来,一句不经意的话,说过也就说过了,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正是他们一句不经意的话,却会给我们这些新兵的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影响,甚至左右着我们以后的生活。难怪古时候的圣贤,一直都在讲慎言,特别是对那些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心灵,更不能随便乱说话。这件事,一直影响着我以后的生活,一些无原则的话、无聊的话、甚至事非话,我从来不说,也从来不传。这就是后来在教育女儿的这件事上,我一直在吸取着这方面的教训,用自己的言行,言传身教着什么都不懂的女儿。

    6、整理内务

    到部队印象最深的就是叠得宛如豆腐块一样的被子。

    第二天起床出操回来,班长把我们集合到他的床前,开始教我们整理内务。

    看着班长把软踏踏的一团被子,铺开在床上,然后用手将被子捋展,再经过一番压、切、挤之后,就变魔术似的成了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了。班长把床单拉展铺平后,把被子轻轻的放在床的一端中央,然后将军帽话放在被子的前端中央,帽檐刚好贴着被子的外棱,然后再将外腰带对折后,放在被子与床沿的中央,腰带的扣子与被子的外棱对齐。一切收拾停当之后,班长告诉我们,这是我们以后军旅生涯中每日的必修课,一定要做好。班长还告诉我们一句所谓的名言,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就是:通信员是连首长的一面镜子,内务卫生就是每个军人的一面镜子。

    既然是面镜子,那就要让这面镜子又净又亮,我心中暗暗地发着誓。事情并非如我所愿,看起来并不复杂的事,做起来其实并非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尽管每天我很用功,但叠被子的水平并未与日俱长。

    有的新兵班长,一开始就走了捷径。找来雨布铺在地上,让新兵们一个一个地把被子铺开在雨布上,然后用喷壶往被子上喷雾水,水雾打潮了被子,再用教练弹在被子上来回的碾,膨松的被子,被教练弹碾过之后,像被压缩了似的厚度不到原来的一半,被碾压过的被子,叠起来容易多了,而且叠出来有棱有角。

    看到别的新兵班都那样整,我们没有经过班长的允许,便私自并商量着,准备学别的新兵班的经验,把被喷湿再用教练弹碾。还没有等我们开始实施,便被班长发现了,方案就这样流产了。后来开班务会的时候,班长告诉我们,他之所以制止我们那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那样做,被子的棉絮湿了之后,粘在一起保暖性就不好了,对身体不好;二是那样做,虽然是一个很便捷的方法,但我不希望我们班的同志,为了拿到内务评比的名次,而搞那些花而不实的名堂。如果那样搞,就是你们拿到了名次,我也也会觉得心中有愧。只要通过你们踏踏实实的努力,就是拿不到名次,也没有关系的,因为大家毕竟尽力了,努力了,我们于心无愧。这次拿不到,下次拿不到,但时间长了,我们的努力总会有所收获的,总有一天会拿到名次的。部队是个大熔炉,我希望大家能在这个大熔炉中,学会怎么做人。

    一周后的内务检查中,新兵连九个班中,我们班排了倒数第二,班长并没有为些生气,也没有训我们,相反还安慰我们。而有的班长,因为没有拿到理想的名次,把他们班的新兵很劲的训,完了还罚他们班的新兵多做了50个俯卧操才算解恨。

    我为自己能在这样的班长手下当兵而深感幸运,因为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正确对待荣誉的平和心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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