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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笑林广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惯撞席

    一个乡下人做了巡捕,负责看守按院的大门,太守来了,他跪着报告说:“太老官人进。”太守很生气,下令打他十大板。第二天,太守又来了,他又报告说:“太公祖进。”太守又打了他。到第三天,太守又来了。乡下人考虑到乡下土话不行,书面语也不行,所以就报告说:“前天来的,昨天来的,今天又来了。”

    先后

    有个人到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剃头很粗糙,等到理完了,这个人却故意付了加倍的钱就走了。过了些日子,他又到那个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尽力为他理发,而且下了加倍的工夫,样样都服务得很周到。等到理完了,竟少付工钱。理发师不服气地说:“上次理得粗糙,还得到您的赏赐,这次给您理得格外细心,怎么反倒少付钱呢?”这个人说:“今日的工钱,上次已经给过了。今天给的钱,是上次的工钱哪!”

    狗父

    有个姓陆的人,很擅长说笑话。他家隔壁有个妇女不苟言笑,他的朋友告诉他说:“你能说一个字让那个妇女笑,又说一个字让那个妇女骂,我就愿意招待你一顿酒饭。”一天,那个妇女在门前站着,正好门前躺着一只狗,陆某人就向那狗长跪说:“爷!”那妇女看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陆某人又抬起头向那妇女叫了声:“娘!”那妇女一听,非常生气,破口大骂。

    应先备酒

    妻子喜欢喝酒,几次要酒,丈夫都不给,而且叱责她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时候见过有酒这个字?”妻子说:“酒是不用开门就要用的,必须是头一夜先买好,怎么能够放在开门的事情里面呢?”

    偶遇知音

    某先生平时喜欢弹琴,曾经说世上没有他的知音,总是怏怏不乐。一天闲着没事,他又弹琴消遣。忽然听到隔壁家有叹息的声音,以为遇到了知音,就敲人家门问是怎么回事。隔壁的老妇人说:“没有什么,死去的儿子生前以弹棉花为生,今天您弹琴的声音特别像他弹棉花的声音,听了,不觉悲从中来。”

    帝怕妒妇

    房玄龄的夫人,性情又嫉妒,又凶狠,玄龄非常害怕她,不敢娶一个小妾。太宗命皇后召见房夫人,告诉她,现在很风行纳妾,而且有规定,皇帝将有美女赏赐。房夫人坚决不答应,皇帝命令给她送毒酒,用来恐吓她,说:“像这样,是抗旨呀,应当喝下这杯酒。”房夫人一饮而尽,丝毫没有为难的神色。皇帝说:“我看见了都害怕,更何况玄龄呢?”

    仙女凡身

    人间的董永很孝顺,上帝让一位仙女嫁给他。众仙女为这个仙女送行,都嘱咐她说:“如果还有行孝的人,千万要捎个信回来。”

    比职

    甲乙两人同一年考中举人,甲被选到翰林院任职,乙被任命为县令。有一天,甲傲慢地对乙说:“我官位阶高显贵,身居朝廷,与老兄做地方官相比,身价上差得很悬殊。别的事且不论,仅拜客用的名帖就显出我的身份极为体面,和你简直有天壤之别。”乙说:“你的名帖能用几个字,怎能赶得上我告示中的字,难道不比你的作用大了许多?让各地皆知,百姓无不凛遵恪守,但老兄的名帖却毫无用处。”甲说:“那么出行时我有黄伞和卫士护卫,十分显赫炫耀,老兄你可有吗?”乙说:“小弟我出门时,持牌棍的人清道,队伍挤满大街小巷,何止多老兄数倍。”甲说:“我有太史官的印章,标有上苑字样,难道你不羡慕吗?”乙说:“小弟我有朝廷授给的官印,生杀大权,归我操纵,看你身居冷官闲职,有了图章也是没有用处,谁怕你呢?”甲不由得词穷,于是说:“总之翰林的身价值千金。”乙讥笑道:“我坐堂理事时,老百姓都喊我青天大老爷,难道不远远超过千金吗?”

    发利市

    有个官员刚刚上任,在门前祭仪完了时,发现地上有未燃的纸钱,官员马上收取一叠纸钱藏好。看门的人禀报说:“老爷这是纸钱,要他有什么用?”官员回答说:“我知道,你等着我生发钱财吧。”

    贪官

    有个农夫栽种茄苗不活,向老菜农讨求栽种茄苗的方法。菜农说:“这不难,只要每棵茄苗下埋上一文钱就能够活。”农夫问这是为何,菜农回答说:“有钱者生,无钱者死。”

    有理

    有个官吏十分贪婪,一天拘来原告与被告进行审讯,原告赠送给官吏五十两金子,被告听到,便加倍贿赂。等到审讯时,官吏不分青红皂白,抽签便打原告。原告伸出五个手指打手势说:“我是有理的。”官吏也伸出五指说:“奴才,你虽然有理”接着又把手一翻说“他比你更有理哩!”

    取金

    有个官员拿出朱红的金票,要买两锭赤金,金店的人送到后,当堂等着拿钱。官员问:“多少价钱?”金店的人说:“通常的价钱应是若干,现在是你用,只收取一半的价钱就行了。”官员瞅瞅周围的人说:“这样的话,退还给他一锭金子。”退还一锭金子后,金店的人仍然等候着领钱。官员说:“钱已经给过了。”金店的人说:“并没有给呀!”官员十分恼怒,说:“刁奴才,你说只收半价,因此退还一锭金子给你,抵偿了那一半价钱,我没有亏你,为什么还胡搅蛮缠?快撵出去!”

    糊涂

    有个患青盲眼的人被牵连到官司里,该人争辩说自己眼瞎。官员说:“你的一双眼青白分明,为什么假装瞎子?”那个人回答说:“你看我是清白的,我看你却是糊涂得很哩!”

    不明

    有个官吏断事糊涂,只嗜好饮酒,常常怠误政事,且又贪吝财物,残害百姓。老百姓对他十分怨恨,于是作诗讥讽他说:“黑漆皮灯笼,半天萤火虫,粉墙画白虎,黄纸写乌龙,茄子敲泥磬,冬瓜撞木钟,唯知钱与酒,不管正和公。”

    启奏

    有个官员被他的妻子踩坏了乌纱帽。官员生气地向皇帝上书说:“启奏皇上,我妻子好吵闹,昨天和我相争,踩破我的乌纱帽。”皇上传旨说:“你须忍耐,皇后有些顽皮,与我只要有一句话不合,就把我的平天冠打得粉碎。与其相比,你的乌纱帽只能算个卵子袋。”

    偷牛

    有个人丢了牛,上诉到官府。官员问他说:“什么时候丢的?”那个人回答说:“老爷,是明天没有的。”旁边的一个差役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官员大怒说:“想必就是你偷的了。”差役甩动两只袖子说:“任凭老爷您搜查。”

    避暑

    天气炎热,有个官员打算寻找避暑的地方。同僚们纷纷议论。有的说:“某山幽雅。”有的说:“某寺院清凉。”有位老人进言道:“山上和寺院虽好,但都没有这大堂上凉快。”官员问:“凭什么这样说?”老人回答说:“别的地方常常有太阳,只有这大堂上有天无日。”

    强盗脚

    有个乡下人第一次进城,见有木桶悬挂在城门上,便向别人问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那人回答说:“是强盗头。”等到了县衙门前,见数只木匣被钉在打更鼓的楼上,实际上都是以前当官的离任时所留下的靴子。乡下人不晓得,于是点头说:“城门上挂的是强盗头,这里一定是强盗脚了。”

    属牛

    有个官员过生日,典史官们听说他属鼠,便凑集黄金铸成一只金老鼠,献给官员为之祝寿。官员十分欢喜,说:“你们是否知道我太太的生日也在近日?”众官吏回答说:“不知道,请问她属什么?”官员说:“她比我小一岁,属牛。”

    同僚

    有个人妻、妾分居。某日妾打算拜见妻,与丈夫商量应怎样写帖子,丈夫说:“该用‘寅弟’二字。”妾问为什么要这样写?丈夫说:“在一起做官的人写帖子,都用这样的称呼,这是官场的惯例。”妾说:“我们并没有官职,为什么也写这样的帖子?”丈夫说:“你们是同僚的身份总该是没错的。”

    家属

    有个官员坐在大堂之上,众人中有人放了一个响屁,官员立即喊道:“把屁拿来。”差役报告说:“老爷,屁是一阵风,吹散没影踪,叫我怎么拿得着?”官员大怒说:“为什么徇情放跑,定要拿到。”差役没有办法,只得拿来干屎回话:“报告老爷,正犯跑了,拿得家属在这里。”

    州同

    一个人酷爱古董,有人拿文王鼎出售,他以一百金买下。又一人拿一夜壶来,铜色斑驳陆离,说是周武王时的文物,要卖高价。文物爱好者说:“铜色虽然好,只是肚里臭得很。”卖的人说:“腹中虽然臭,难道不是个周铜?”

    衙官隐语

    衙门里的官员聚会,互问担任什么职务。甲官说:“我是平日的茶饭随用随到〔意思是现成(县丞)〕。”乙官说:“我担任的职务是沸水锅里下文书,即煮(主)簿。”丙官说:“乡下的蛮子租用粪窖。”问话的人不明白,丙官说:“典屎(史)也。”

    太监观风

    有个镇守太监观察民风,出“后生可畏焉”做题目,大家都掩口而笑。太监问大家笑的原因,教官报告说:“许多书生认为题目太难,请求去掉一字。”太监大笑说:“既然这样,去掉‘后’字,改做‘生可畏焉’吧。”

    武弁夜巡

    有个武官夜里巡视。一个触犯夜规的人,自称是书生,说因为上课才回来晚了。武官说:“既然是书生,姑且考你一下。”书生让武官出题,武官想了半天没想出题目,喝道:“算你运气,今夜幸而没有题目。”

    垛子助阵

    一个武官出征作战,眼看就要失败,忽然遇有神兵助阵,反而大获全胜。武官磕头请问神的姓名,神说:“我是箭靶神。”武官说:“小将我有什么功德,竟敢劳驾箭靶尊神前来救助?”靶神回答说:“我是感谢你过去在练武场上,从来没有伤着过我一箭。”

    进士第

    一人哥哥中了进士,他就横行乡里,怨恨他的人骂他说:“你哥中了进士,与你有什么相干,这样横行霸道?”答:“你不见我家匾额上面,写着‘进士第(弟)’么?”

    及第

    有个被推举应试的人到京都参加科举考试,仆人挑着行李跟在后面。行走到旷野,忽然狂风大起,将担子上的头巾刮掉了。仆人大叫道:“落地了。”主人听后心里很不高兴,叮嘱说:“今后不要说‘落地’,只能说‘及第’。”仆人答应了,接着将行李拴好,说:“现在任凭你跑上天去,再也不会及第了。”

    嘲武举诗

    头戴银雀顶,脚踏粉底皂。这样的人也去参主考,也来谒孔庙。颜渊喟然叹息,夫子莞尔发笑,子路恼怒说:“这般呆狗屎,我若管理三军,都让他们去喂马料。”

    封君

    有个商人被封官,第一次拜见县官,十分拘束,坚持不肯坐上座。县官说:“实在有愧,我跟你儿子同岁,按理应当服侍你坐。”商人竟然瞪大眼睛问道:“你也是属狗的吗?”

    老父

    有个商人被封官,第一次拜见县官,因为商人年岁高,县官称他为“老先”商人为此含怒而回。孩子问他为何生气,商人说:“县官欺辱我太甚,他该称我老先生才是,可县官竟然作歇后语叫我什么‘老先’,这明明是瞧不起我。因此我称呼他也没让他占便宜。”孩子问用的是什么称呼,商人回答说:“我本应该称他老父母官,今天也减掉后边二个字,只叫他声‘老父’。”

    公子封君

    有个人是公子,同时又受到皇上封官,父亲对他羡慕不已。儿子十分惊讶,问父亲为何羡慕不已,父亲回答说:“你的爹胜过我的爹,你的儿又胜过我的儿。”

    送父上学

    有个人问:“做公子与做受封的贵族哪一个高兴?”另一个人回答说:“做受封的贵族虽然高兴,但年高衰老了,只有做公子年岁小才是最高兴的。”问话的人急忙跑走,那人追问他跑的原因,回答说:“买了书,好送我的父亲去上学。”

    纳粟诗

    有首赠纳粟诗,说:“革车(指三百两)买得截然高(言大),周子窗前满腹包(言草)。有朝若遇高曾祖(言考),焕乎其有没分毫(指文章)。”

    考监

    有个监生经过京都官办的学校,听到祭酒正发怒要惩处两个书生,便向学堂的人询问:“是要打,还是要囚禁起来?”学堂的人说:“出个题目让其作文。”监生不悦,立刻嚷道:“咦,惩处不应达到如此地步!”

    坐监

    有个监生的妻子多次劝其丈夫读书,由于借住在寺庙里,平素没有书箱,于是唤脚夫用箩担挑书先去。脚夫走到途中很劳累,便坐在担子上,正好监生赶到,听邻近的人说脚夫坐在通鉴上,于是大怒责备脚夫,脚夫道歉说:“我因为不识字,一时坐了鉴(监),不要怪不要怪。”

    咬飞边

    有个穷人路遇书生,忽然抱住书生冲其耳朵咬了一口。书生十分惊恐,问穷人为何这样,穷人说:“我穷极了,见了大锭银子,难道不能咬些飞边享用一下吗?”

    入场

    有个监生应试入场刚刚出来,与一旧友相遇,旧友向监生作揖,又向路旁猪屎作揖。监生问:“这样的臭物,为什么要为之作揖?”旧友回答说:“他臭是臭,但也是从大肠(场)里出来的。”

    书低

    有个书生租借和尚的房子读书,天天游玩,直到每天午时以后才回来。有一天回来时招呼仆人拿书来,仆人拿来文选,书生看后说低,又拿来汉书,书生看后说低,仆人又拿来史记,书生仍然说低。和尚听后十分惊诧,说:“这三种书精通其一种,足可以称其为学问高深,你全都说低为什么?”书生回答:“我要睡觉,拿书只是做枕头罢了。”

    监生娘娘

    有个监生来到城隍庙,看到邻近处有监生的几案,塑有监生娘娘像。监生回来对他的妻子说:“原来我们监生如此尊贵,连你的像,都早已雕塑在城隍庙里了。”

    监生自大

    城里监生与乡下监生互相争大。城里监生对乡下监生瞧不起地说:“我们见多识广,而你们乡里人孤陋寡闻。”两个监生争辩不止,于是去大街行走,各自寻找谁大的证据。走到一大宅门口,匾上书有“大中丞”三字,城里监生倒看指其说:“这岂不是‘丞中大’,这是一证据。”又到一宅,匾额是“大理卿”乡下监生把“卿”字认做“郷”字,急忙倒念指其匾额说:“这是‘乡里大’了。”两个书生分不出高低,又来到一座寺院门口,上面书写着“大士阁”两个监生看后彼此平心静气地说:“原来‘阁(各)士(自)大’。”

    王监生

    有个监生姓王,得到县官职务走马上任。到任后,有个读书人恭敬地送上孟子一书,县官看到梁惠王-牵牛一章时,忽然问:“书中的王见之是何人?”读书人回答说:“是王诵之的哥哥。”县官又问:“书中的王曰是何人?”读书人回答说:“王曰是老先生的弟弟。”县官说:“妙得很,实在令人欢喜,我王姓一家,都在书上。”

    自不识

    有个监生穿大衣,带圆帽,对着衣镜照看自己,极为得意,指其镜子对妻子说:“你看镜中是何人?”妻子说:“臭乌龟,亏你做了监生,连自(字)都不认识。”

    监生拜父

    有个人当了监生后,吩咐仆人准备帖子拜老父亲。仆人说:“父子怎能用帖呢,恐被别人谈论。”监生说:“你说的不对,我刚刚当官,其他客都拜,哪有亲父不拜之理?”仆人问:“用什么称呼呢?”监生沉思道:“写个‘眷侍教生’吧。”监生的父亲看到帖子,十分恼怒。监生对父亲说:“称呼斟酌贴切适当,你自己没领会。父子本是至亲,故下一 ‘眷’字,‘侍’字,是父坐子立之意;‘教’字,是从小请师教训之意;‘生’字是父母生我之意。”父亲听了监生的辩白,更加恼羞成怒,指责其不通。监生对仆人说:“想必是父亲嫌我太傲慢了,你去换个晚生贴儿来罢!”

    半字不值

    有个监生的妻子认为丈夫孤陋寡闻,便勉励他读书。监生问:“读书有什么好处?”妻子说:“一字值千金,难道无益?”监生回答说:“难道我半个字也不值?”

    借药碾

    有个监生临死的时候,对妻子说:“我一生挣得这副衣帽,死后一定为我穿戴好再入葬。”妻子答应后监生就死了。妻子为他穿衣套靴已经完毕,只有圆帽左戴右戴都不安稳。妻子痛哭:“我的天,一顶帽子也没有福戴。”监生还魂瞪大眼睛对妻子说:“一定要戴的。”妻子回答说:“不是不想戴,恨其枕不安稳。”监生说:“借来对门医生家的药碾槽,做枕头最好。”

    斋戒库

    有个监生姓齐,家里很富,但不识字。一天知府大人开列单子,要鸡二只,兔一只。差役不识字,便恳求姓齐的监生看。监生念道:“讨鸡二只,免一只。”差役只买一只鸡回来,太守生气说:“叫你买二只鸡,一只兔,为什么只买一鸡?”差役以监生念的话禀报。太守于是拘拿监生到堂责问。正巧太守遇有公事要做,便临时将监生收入斋戒库内等候查究。监生进入库内,见碑上“斋戒”二字,误认成他父亲“齐成”姓名,惊诧得瞪大眼睛呜咽不停。别人问他为什么哭,监生回答说:“先人灵座,不知谁将其建立在此,睹物伤情,怎能不哭。”

    附例

    有个秀才害怕规定的考试。堂试那天,到了最后也做不出文章,于是在试卷上写道:“惟其如此,所以如此。若要如此,何苦如此。”考官看后笑道:“能写得出这四句,毕竟还算不上白痴。”

    酸臭

    小老虎对大老虎说:“今天出山,捕得一个人吃,滋味十分特殊,上半截酸,下半截臭,到底不知是什么人?”大老虎说:“那人一定是秀才升为监生的。”

    仿制字

    有个书生见有送来的书信,深深赞叹用字奇妙新颖,碰巧要给远地的一个朋友写信,于是仿效来信写了一封,让仆人送去。仆人送信回来,书生问朋友说了什么,仆人答:“他看了信后,便问:‘老爷、夫人好吗?’我回答说:‘都好。’接着他沉思片刻,带笑进到里屋写回信。”书生听了十分高兴,说:“人不可不学,只一个字用得恰当,便一家都问候到了,增添了许多喜庆。”

    春生帖

    有个财主不通文墨,对其友人说:“某人十分欠通,清早来拜见我,却写晚帖。”近旁一个监生说:“这倒差得不远,不像这两天秋天拜客,竟然有写春天帖子的哩。”

    借牛

    有人送来书信向一富翁借牛,富翁恰巧正接待客人,忌讳自己不识字,假装打开信封看信,对送信的人说:“知道了,过一会儿我自己去。”

    哭麟

    孔子看见死麒麟,大哭不止。其学生为了安慰孔子,把铜钱串起来,挂满牛身,之后告诉孔子说:“麒麟已经复活了。”孔子看了假麒麟之后说:“这明明是一只乡村的老牛,只不过多了几个钱罢了。”

    江心赋

    有个富翁和友人乘船出远门,一日停靠上岸,看见江堤上题有“江心赋”三字,富翁将“赋”字错认为“贼”字,十分惊恐,欲离开躲藏起来。友人问其缘故,富翁指“江心赋”三字说:“此处有贼。”友人说:“是赋,不是贼。”富翁说:“即便是赋,到底是有些贼的形状。”

    吃乳饼

    富翁和人说小孩很像乳母,是因为吃她的奶汁,气相感应的缘故。那人说:“照你的说法,你从小一定是吃麻饼长大的了。”

    不愿富

    有个灵魂托生,冥王判他托生为富人。灵魂说:“不愿意富,只求一生衣食不缺,没有是非,烧清香,吃苦茶,安稳清闲地过日子就满足了。”冥王说:“如果要钱就再给你几万两银子,这样安闲清福,不许你享受。”

    薑字塔

    有个富人问“薑”字怎么写,某人告诉他草字头,接着是一字,田字,再一字,田字,一字。富翁写草壹田壹田壹,写完后欣赏所写的字,骂道:“该死的,为什么欺骗我,分明是要戏弄我建造一座宝塔。”

    医银入肚

    有个富翁含银于嘴,误将其吞入腹中,肚子疼得十分厉害,请来医生为其治病。医生说:“不难,先买纸牌一副烧成灰咽进肚里,再用艾丸烤肚脐,吞入的银子自然就会出来。”富翁询问是什么道理,医生回答说:“外面用火烧,里面有强盗打劫,不怕你的银子不出来。”

    田主见鸡

    一个富人有余田数亩,租给张三种,每亩田索要鸡一只。张三将鸡藏于背后,田主于是哼着作诗的腔调说:“此田不与张三种。”张三忙将鸡献出,田主又吟咏道:“不与张三却与谁?”张三问:“开始听你说不给我种,后又给我种,这是为什么?”田主说:“开始是无稽(鸡)之谈,后来是见机(鸡)而作。”

    讲解

    有个姓李的人暴富而自满。有人嘲讽道:“有个书童读百家姓首句,请老师讲解,老师说:‘赵是精赵的赵(吴俗称人呆为赵),钱是有铜钱的钱字,孙是小猢狲的孙字,李是姓张姓李的李字。’书童又问:‘倒过来也能讲通吗?’教师说:‘也能讲通。’书童问:‘如何讲?’老师说:‘不过姓李的小猢狲,有了几个臭铜钱,一时就精赵起来。”

    训子

    有个富翁的儿子不识字,别人劝富翁聘请老师教其子。老师先教“一”字是一画,再教“二”字是二画“三”字是三画。随后,富翁的儿子十分得意地丢下笔告诉父亲说:“我已经通晓字义了,还用老师干什么!”富翁听了很高兴,于是辞去了老师。有一天,富翁想请一个姓万的朋友来喝酒,让儿子早晨起来写张请帖,可是直到中午还不见写成,便去儿子那里询问。儿子抱怨说:“姓是很多的,为什么他偏偏姓万。我从早晨到现在才写了五百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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