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玄看到老江脸色难看的很,不由得随口问道。
“二叔,我这次来就是给您说一下的……那个……我四叔去世了。”
老江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四……唉!
我本来以为他能躲过这一劫的……好了,你也别瞒着……他是不是横死异乡的?”
“是。”
老江马上低下了头,这件事他心里有愧。
他知道,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没敢隐瞒,遂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经过。
“唉!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你四叔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犯过几件错事,我一直劝他在观里加个名字也好替他积积福报,哪知道这人就是不听……其实出家也没什不好,要是听我的,这一难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江道玄絮絮叨叨数落了几句,忽然又接着问道:“四海,我看你面相黑云盖顶的,可不单单是这一回事吧?”
“还有的就是您侄媳妇了,她上月底从娘家回来就病了。
整天价在家里窝着也不出门,每天闷着不说话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几次我拉她出去转转,死活就是不动换……后来,家里孩子悄悄过去看她,和我说她一个人缩在墙角把孩子也下了一跳……把大夫请过来看也只说是发癔症没有办法,真是快把人愁死了!”
满面愁苦,江四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里满是血丝。
“那要不我过去看看?”
江道玄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四海搓搓手,在兜里掏出了一沓钱……
大殿里庙祝立刻跑过来高声唱道:“施主布施,帝君在上,保佑家宅平安,万事如意,子孙福佑,寿数绵长……”
江道玄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侄子每回来都这样大方,连这道观里的徒弟们唱颂词都成习惯了。
不过他也知道是小字辈的一片孝心,心里有些替他心疼,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打定主意待会儿替他媳妇看病时顺便摆个阵来去去邪祟,总不能让一家人吃了亏就是了。
江道玄带了几付草药,连同那些平时应用之物打了一个包袱让江四海背着,领头出了大门。
老爷子今年五十多岁,修行了大半辈子的人,不光是道家那些法事连医道也通晓一部分,这也是江四海对这个二叔推崇备至专门来请的原因。
风声呼啸而过,观门口的大匾额摇摇晃晃地从上面塌了半边,江四海刚刚走过去,忽听喀嚓一声,那个大牌子掉在当地终是落了下来断成了两截……
“啊!”
猛看到满地碎片,这叔侄俩都显得有些吃惊非小。
“二叔,要不咱们改天再说?”
江四海多少有些忐忑,这个情况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江道玄仍是不得其法,犹豫片刻又看看侄子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他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巧合罢了,你也不用太多想……你家这事耽搁不得,毕竟是人命关天……大不了随机应变好了!”
这老头子一辈子都是顺天知命,这次为了家里人,咬咬牙也豁出去了……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江家正是吃午饭。
江家家庭比较富裕,这住的环境自然不会差了。
这院子完全是江四海的设计,风格比较传统,是古色古香的两进老式院套,院里正堂屋和左右厢房都是雕梁画栋的中式瓦房外观,主体用的水泥浇筑架构,既保证了安全又不失古典风情;从回廊直通里宅后院,又是同样的十几间幽静的房间,同样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的园林绿化,让人一入其中就有了一派大户传承底蕴深厚的感觉。
“四海,你这家里可比之前装点的更漂亮不少,看看这院套,都快赶上苏州园林了。”
江道玄拍拍门口的红漆立柱,扫视里面一片姹紫嫣红里高大的门厅感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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