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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株非常美丽的夹竹桃,彼此挨得很紧,一株开雪白的花,一株开粉红的花,远远望去,粉白相间,缤纷艳丽,可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绝美的风景却诞生在厕所边,它们与厕所大门相距的距离至多只有五步。
第一次看见夹竹桃这种花树,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时我去上海儿科医院进修,医院坐落在枫林路上,取名枫林路,却很少见枫树生长,落进视线的倒是成百上千的夹竹桃,从枫林路一直如仪仗队似的延伸到徐家汇,使得繁华热闹的上海街头更添了一份花团锦簇的气象。但第一眼接触到夹竹桃,我只是惊异于它的艳美,而不能叫出它的名字,无论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还是故乡,都没有夹竹桃的影子,所以当我从一起进修的武汉姐姐嘴里得知夹竹桃的名字时,一度以为那是只属于都市的植物,而乡野鄙俗之地,很难拥有。
因为这样先入为主的概念,蓦然在厕所边见到了这两株夹竹桃时,心里自然而然为它们叫屈,扼腕叹息,感觉是两个大户人家小姐不幸流落风尘了,虽慧心兰质,容华绝代,却无奈要日夜与一片竹气臭气相依相守,清香再也无从泄露,美颜也乏人问津,忙碌的人群走到这里,脚步总是显得格外匆匆,谁会留意这厕所边的两株花树呢?
都说花有花魂,鸟有鸟魂,如果真是这样,夜深人静时,猜测这两株夹竹桃或者也会像某些一生不得志的人那样黯然神伤,甚至默默流泪,命运是如此不可预知,同样艳丽的花,同样清香的味,就因为偶然的机缘,有的可以招摇在都市,成为人人赞叹的风景,而有的却只能开在厕所边,花开花谢,见到的只是一些掩鼻而过的身影,不伤心终也费思量了!
忽然还想起原单位的一株腊梅,同样是栽在厕所边,冬季来临,万物萧条之际,却开得满树灿烂,但同事中却从没有人想到去采一枝来装点居室,说有臭气,在百花中,我对于梅花一直有偏爱,见她遭此冷落,心里的难过自然可想而知。人有遇与不遇的命运,谁料想植物界也同样如此啊!
然而这厕所边的夹竹桃依然还是夹竹桃,春天来了,她尽情地绽放,尽情地吐香,然后,秋天来了,和所有生长在都市或公园的夹竹桃那样,一朵一朵的小花开始慢慢凋零,然后化作春泥,重归土地,于悄无声息中安静地书写着自己的生命过程。没有人可以否认她曾存在过,更没有人会将她与牡丹,芍药之类混淆,她永远是一株夹竹桃,一株可以开出粉色的,或者雪白小花的夹竹桃,在它寂寞的旅程里,我似乎更慢慢体会出了一份生命的无奈,以及无奈背后永远无法抹去的——庄严。
两株非常美丽的夹竹桃,彼此挨得很紧,一株开雪白的花,一株开粉红的花,远远望去,粉白相间,缤纷艳丽,可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绝美的风景却诞生在厕所边,它们与厕所大门相距的距离至多只有五步。
第一次看见夹竹桃这种花树,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时我去上海儿科医院进修,医院坐落在枫林路上,取名枫林路,却很少见枫树生长,落进视线的倒是成百上千的夹竹桃,从枫林路一直如仪仗队似的延伸到徐家汇,使得繁华热闹的上海街头更添了一份花团锦簇的气象。但第一眼接触到夹竹桃,我只是惊异于它的艳美,而不能叫出它的名字,无论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还是故乡,都没有夹竹桃的影子,所以当我从一起进修的武汉姐姐嘴里得知夹竹桃的名字时,一度以为那是只属于都市的植物,而乡野鄙俗之地,很难拥有。
因为这样先入为主的概念,蓦然在厕所边见到了这两株夹竹桃时,心里自然而然为它们叫屈,扼腕叹息,感觉是两个大户人家小姐不幸流落风尘了,虽慧心兰质,容华绝代,却无奈要日夜与一片竹气臭气相依相守,清香再也无从泄露,美颜也乏人问津,忙碌的人群走到这里,脚步总是显得格外匆匆,谁会留意这厕所边的两株花树呢?
都说花有花魂,鸟有鸟魂,如果真是这样,夜深人静时,猜测这两株夹竹桃或者也会像某些一生不得志的人那样黯然神伤,甚至默默流泪,命运是如此不可预知,同样艳丽的花,同样清香的味,就因为偶然的机缘,有的可以招摇在都市,成为人人赞叹的风景,而有的却只能开在厕所边,花开花谢,见到的只是一些掩鼻而过的身影,不伤心终也费思量了!
忽然还想起原单位的一株腊梅,同样是栽在厕所边,冬季来临,万物萧条之际,却开得满树灿烂,但同事中却从没有人想到去采一枝来装点居室,说有臭气,在百花中,我对于梅花一直有偏爱,见她遭此冷落,心里的难过自然可想而知。人有遇与不遇的命运,谁料想植物界也同样如此啊!
然而这厕所边的夹竹桃依然还是夹竹桃,春天来了,她尽情地绽放,尽情地吐香,然后,秋天来了,和所有生长在都市或公园的夹竹桃那样,一朵一朵的小花开始慢慢凋零,然后化作春泥,重归土地,于悄无声息中安静地书写着自己的生命过程。没有人可以否认她曾存在过,更没有人会将她与牡丹,芍药之类混淆,她永远是一株夹竹桃,一株可以开出粉色的,或者雪白小花的夹竹桃,在它寂寞的旅程里,我似乎更慢慢体会出了一份生命的无奈,以及无奈背后永远无法抹去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