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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英雄枪·美人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来就来,谁都管不着。”

    她的火气不小,气派也很大。

    虽然她明知这里很可能是个危险的地方,但她却在暗中告诉自己:“一个成熟的大人是不怕危险的。”

    可是,陶大妈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却忘记了。

    不过,就算这句话她还没有忘记,她也绝对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因为她不喜欢这句话。

    这句话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她从来都不想作什么君子,也不怕“立在危墙之下”

    她是海小姐,海小姐的脾气就是这样的!

    (四)

    虽然海飘的手一直都紧握在缰绳,但她的右手已随时准备把剑拔出。

    彩衣怪人的警告完全无效。

    他突然历声喝道:“你不识字?”

    海飘冷冷一笑:“你才不识字?”

    彩衣怪人怒叱道:“你既然识字,难道你以为石碑上的四个字是用来开玩笑的么?”

    海飘忽然笑了,她的目光凝注着桥口的石碑上,淡淡道:“这句话说得很霸气,渡桥者死!”

    彩衣怪人道:“你若还不马上”

    海飘断然道:“我已经渡过桥,倘若渡过桥者死这四个字并非恫吓之言,那么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彩衣怪人呆了一呆,作声不得。

    她冷冷一笑:“我不但不会回头,还想继续前行,浏览一下附近的风光。”

    彩衣怪人怒道:“你若不滚回去,我就把你摔回去。”

    海飘冷笑,长剑已脱鞘而出:“你敢对本小姐无礼?”

    彩衣怪人突然一跃而起,扑击海飘。

    海飘冷笑,飞星九绝剑法已然施展。

    一片晶莹雪亮的剑影,就象是一张银网,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但彩衣怪人的身形甚是怪异,居然从剑网中穿了过去。

    海飘芳心一震。

    她万万料不到,这个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怪人,他的身手竟然是如此的快速灵活。

    彩衣怪人说要把她摔回去,并非是说笑。

    海飘的飞星九绝剑法,非但未能伤害到彩衣怪人,反面被怪人一抱而起。

    刹那间,海飘差点没昏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给陌生的男人抱起。

    第一次把她抱起,像是木偶般搬来搬去的陌生男人是郎如铁。

    那时候,她的脸上有点发热。

    但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发热,但却苍白得可怕。

    这个彩衣怪人浑身血肉模糊,想起了也觉得恶心,现在居然还给他抱起,这种经历,更是无法想像。

    她恨透了这个彩衣怪人,也恨透了自己。

    她恨的是自己的剑法怎么这般不中用,一次又一次的惨败,难道父亲传授给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可急死了!

    但她却也看出,这个彩衣怪人并无伤害自己之意,他并不是在拥抱自己,而是要把自己摔回到桥的另一端。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人冰冷声音。

    “把她放下。”

    彩衣怪人闻言,非但没有把她放下,反而用尽全力,把她向桥的另一端抛了出去。

    彩衣怪人臂力惊人,海飘只觉得自己象是腾云驾雾般,身子笔直的向外飞了出去。

    虽然她的身子在半空之中,但她仍然可以看见,当自己正在向石桥对岸飞过去的时候,另一个人的影子也象似离弦失箭般向自己飞扑过来。

    眼看海飘就要被摔回对岸。

    但那突然飞扑过来的人却又轻轻的把她接住。

    海飘又羞又怒。

    她想不到自己竟然像一支皮球般,给人抛来抛去。

    她咬紧牙关,突然出手一个耳光就向这人的脸上掴去。

    海小姐掌掴别人的耳光,在海星堡里是司空惯见的事。

    她别的功夫也许不到家,但掴耳光的绝技却是第一流的。

    但是她这一个耳光却没有掴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把她像是鸭子般轻轻提起,又把她带回桥的对岸。

    海飘又惊又怒,全力挣扎。

    但那人的手却比铁钳子还坚硬,她的挣扎完全于事无补。

    彩衣怪人丑恶的脸突然扭曲。

    他不顾一切要把海飘抛回桥的彼岸。

    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把海飘带回来的,是个满脸都是金钱麻子的银发老人。

    银发老人他的衣着虽然华丽,但外面的一袭长袍上,却用金线绣着几个形态狰狞,凸目獠牙的人像。

    这些人像都不像是人,而是像鬼。虽然海飘没有见过鬼但任何人一望之下,都会觉得这些人像的脸孔是像鬼!

    银发老人把海飘带回来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

    他的脸孔像是一块有很多小孔的石头。

    彩衣怪人虽然脸上血肉模糊,但海飘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变得很难看。

    海飘心中一动。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彩衣怪人有点印象。

    但她又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会对这个丑恶无比的怪人有什么印象,就算是在梦中,她也从来未曾见过这么可怕的魔鬼。

    除了魔鬼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字眼可以形容在他的身上。

    但这时候,彩衣怪人的脸上却露出了极吃惊的神色,而且海飘还隐隐觉得,这怪人的吃惊并不是为了本身,而是在担心她的安全。

    这一来,海飘又是大感奇怪。

    这个可恶的魔鬼怎么会替自己担心起来?

    这又是一件绝对不可以理解的事。

    也许自己又看错了。

    她忽觉得这个彩衣怪人虽然丑恶恐怖,但这个满脸金钱麻子的银发老人,更加深沉。更令人感到可怕。

    他的年纪虽然已很老,但身上还是带着一种逼人的杀气,仿佛只要他的手随便动一动,就可以取掉任何人性命一样。

    蓦地,她又看见了那块巨大的石碑。

    “渡桥者死!”

    银发老人忽然冷冷的盯着她。

    他说道:“你已渡桥,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海飘闭着嘴巴。

    “这里是地狱,只有死人才能居住的地狱!”

    海飘忽然笑了。

    虽然她笑得很免强,但她确是在笑。

    银发老人见海飘竟是如此顽强,便冷冷道:“你现在已是个死人,你永远都不能再离开这个地狱!”

    彩衣怪人突然振臂大呼:“不!她还是个小孩子,你绝不能”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但是他的话却令海飘心头一震。很明显地,这个丑恶的怪人是在替自己求情。

    直到现在,海飘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由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彩衣怪人都是维护自己!

    彩衣怪人他一开始就赶她走,甚至采取行动要把她摔过石桥的彼岸,完全是对她的一番好意!

    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这是一个只有死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她开始有点后悔了。

    她本来就对这一个地方一无所知,但是她却负气地不肯离开,现在就算她想离去,恐怕已经太迟了。

    就在这个时候,彩衣怪人突然鼓尽气力,挥掌向银发老人重重击去!

    (五)

    能够一出手就破解飞星九绝剑法的彩衣怪人,他的武功当然绝非弱者。

    海飘很希望他这一击能够得手。

    说来也奇怪,海飘希望他一击得手,并不是为了自己能否离开这个地狱,而是为了希望彩衣怪人的安全想着。

    她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忽然会关心这个血肉模糊的怪人。

    其实这是很合理的现象。

    因为她现在已知道彩衣怪人自始至终都是在维护自己,那么这人就算不是“友”也绝不是自己之“敌”

    世间上许多敌我的界线模糊不清,但有不少壁垒分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彩衣怪人与银发老人也许原来是一伙人,但他们现在已处于生死决斗之中。

    彩衣怪人双掌直击而出,同时大声叫道:“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莫要回头!”

    海飘闻言,立即一跃而起,一跃就是三丈。

    她跃起,但却不是逃走。

    虽然她不是个君子。

    但她却也绝不是临危退缩,不理朋友死活的那种人。

    她并非英雄豪杰,但她却是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有正义感,有血性的年青人。

    她最初憎厌这个彩衣怪人。是因为他的外表丑陋,是因为他对自己无礼。

    但现在她已了解他的内心。

    而且,她更知道彩衣怪人是在为了自己而拼命,别人能为她拼命,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为对方而拼命?

    他豁了出去,用尽身体内最后的一分潜力,全力扑击银发老人,目的就是要让海飘逃离这个地狱。

    她已立下决定。

    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挽救海飘这个无知的少女。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海飘也许是无知,但她却绝非没有良知。

    他要她逃,让自己来承受一切的后果,但她不接受。

    她不接受对方的好意并不是不尊敬他,而是刚好相反。

    在同一刹那间,掌风在呼啸,飞星剑舞起了寒光点点。

    海飘的剑法也许本来不足以威胁银发老人,但她现在并不是攻击的主力,她只是乘势闯进,只要银发老人稍有疏忽,海飘的剑随时都可以贯穿过他的身体。

    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两个已把性命豁出去的人,溶汇成一股不可轻侮的攻击力。

    忽然间,彩衣怪人的身子向后直飞出去。

    他飞出去的姿势,就像是一支被主人一脚踢开的病狗。

    “喔!”

    一股血箭从彩衣怪人的口腔喷出,胸膛上竟然出现了一支漆黑的掌印。

    这里也许不是真正的地狱。

    但他接了这一掌之后,他的人已在阴曹。

    海飘惊呼未已,突觉腰间一麻,整个身子立时动弹不得。

    她的手还握着飞星剑,剑锋距离银发老人的咽喉只有半寸,只要她的手还能够继续挺进少许,立刻就可以把银发老人置诸死地。

    但这半寸的距离却实在是太远了。

    高手相争,决定胜负存亡的距离往往就只有一分一线之间,半寸的距离已足够让海飘再死八十次!

    海飘没有死。

    银发老人没有让她死。

    “你虽然已渡桥,你虽然已是个死人,但在这里,你仍然可以活得很美好。”

    “凡是进入这个地狱的人,都会被分成十二等级。

    这十二等级的人分别被编列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

    “被列为亥的是最下贱的死人,戍好一点,酉又好一点如此类推,地位最高的死人是被列为子的一级”

    海飘“大开耳界”

    银发老人又道:“你已经被列为丑级死人,你的地位在子级死人之下,所以,你是值得骄傲的。”

    海飘没有觉得骄傲,她除了感到惊怒之外,还有另-种感觉,就是啼笑皆非。

    自己是个“死人”也还罢了,但除此之外,还要被列为什么“丑级死人”真是一件荒谬绝顶的事。

    银发老人淡漠的说下去:“我是这个地狱的大总管,也是个死人,你以后称呼我彭伯,我是子级死人,地位比你高一等,我可以让你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也可以让你变成亥级死人,你可得当心一点!”

    海飘什么意见都不能表示,因为她连哑穴都已给彭伯点住。

    彭伯透了口气,又缓缓接道:“你很聪明,魔主一定会很喜欢你。”

    海飘心中一懔。

    魔主又是什么人?

    他是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恶魔?

    她暗暗叹了口气,后悔当时没有听从彩衣怪人的警告离开此地,而且还令他赔上一条性命。

    彭伯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事,冷冷道:“刚才一掌给我打死的,是未级死人,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造反,却是不啻作梦。他死前没有受到酷刑,已是万幸了!”

    海飘心中冷笑。

    荒谬!

    荒谬!

    简直越说越胡涂!越说越荒谬。

    未级死人本来就已是个死人,但死人居然也会再死一次,岂不是变成“死死人”么?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地狱的“死人”除了自己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女性?

    假如这个地狱的“死人”通通都是男人,那么真是祸不单行,倒不如干脆死掉算了。

    幸好她还在担心的时候,她已看见了四个漂亮的死人,正抬着一顶轿子,脚步轻盈的走到这里来。

    这四个“女死人”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却也是人间罕见的尤物。

    但有一点是海飘值得骄傲的,就是她毕竟比她们都还更漂亮。

    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动物。

    俏美,漂亮,永远是女性最大的财富,总要漂亮,生死另计。

    所以,虽然她们都是“死人”但却比许多活人还有吸引力。

    彭伯最后告诉海飘的说话,只有两句。就是:

    “她们无论是谁违背你的命令,你都可以杀了她!”

    海飘又是暗暗发呆。

    看来“丑级死人”的权务和威风倒也不小,居然有操生杀之权。

    但这里毕竟是“地狱”她拥有权力再大,其实还只不过是别人的玩偶!

    北风吹落了树的梅花,风仍然是冰冷刺骨的。

    雪城还是雪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在雪梅楼的观雪庭内,一个陌生的男人包下了整个厅院。

    这个男人的年纪大约五十来岁,他的衣着并不考究,但一双粗糙的手却戴着七八枚镶着大宝石的戒指,令人看来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他眼颧骨高耸,腰短腿长,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硬朗朗,就像一尊永远不倒的石雕像。

    他是乘坐一辆漆黑的马车来到雪城的,赶车的是个白衣少年,虽然他已赶了很远的路,但身上的衣衫还是洁白如雪。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形式很奇古的铁刀。

    刀并不锋利。

    刀没有鞘。

    但白衣少年这个人,他本身已是一把刀。

    他像是一把锋利无情,杀人如麻的凶刀!

    雪梅楼的伙计看见这两个人,不禁想起了秦大官人和那个瞳孔相当大的年青杀手方杀。

    这个手指上戴满戒指的男人,和跟随在他左右形影不离的白衣少年,他们也岂非很象秦大官人和方杀?

    当然,许多事情是伙计们既不知道,也不敢问的。

    他们是靠劳力换取微薄酬劳的小人物,家中有老有少,这种麻烦的事又谁敢插手沾染?

    他们虽然不是江湖的人,但却经常与江湖人接触。

    江湖人的事和江湖人的纠纷,他们是绝对不敢多管闲事的。

    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包下观雪庭的大爷姓云,除此之外,其余他们就一无所知了。

    假如他们知道得比较清楚一点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牙关打战,频呼倒霉。

    因为这个云大爷,也是一个江湖煞星,无论是谁让他瞧得不顺眼,都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用过午膳之后,云大爷离开了观雪庭了。

    但这一座厅院现在仍然是属于他的。

    他包下这坐厅院,而且包下了整整一个月!

    当他对老掌柜说明要把观雪庭包下整个月的时候,老掌柜面有犹豫之色。

    云大爷身后的白衣少年冷冷道:“我们先付钱,你若不满意,我可以用这东西来代替。”

    云大爷手中拈着一张银票,但白衣少年手中拈着的却是他的刀!

    你若是掌柜,相信你的选择也会和老掌柜的选择完全相同。

    因为你们都不是呆子。

    (六)

    雪城虽然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但在格里乌滋,它已算是一个大地方。

    白衣少年赶策马车,向雪城的北方迈进。

    马车的速度并不很快,令到车子后面的跟踪而来的两个黑衣汉子,并未感到太吃力。

    他们行藏诡秘,从雪梅楼一直跟踪这辆马车。

    马车驶到城北的一条小巷里,还继续向前迈进。

    两个黑衣汉子互望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道:“这是一条死胡同!”

    另一人道:“难道秦大官人就在这条死胡同之中?”不太像罢。

    “我们是不是继续跟踪下去?”

    突听第三个声音淡淡道:“当然跟踪下去,一直跟踪到阎王地府为止!”

    两个黑衣汉子脸色同时一变。

    他们腰间的快刀也立刻亮出。

    但他们的刀刚亮出,就已落在一个人手里。

    铿!

    铿!

    两把精钢打造的刀刚出鞘就已被人用闪电般的速度抢去,而且更在同一时间被拗折成为两段!

    两个黑衣汉子的脸简直已变成了死灰之色。

    其中一人不甘心坐以待毙,呼呼两掌向那人的胸膛上打去。

    这两掌力度刚猛,而且是华山派的天星掌法。

    另一个人却是满脸惊惶之色,不进反退。

    发出两掌的黑衣人突然一声呻吟,双手腕骨已然被那人捏断。

    断手的黑衣人汗流满面,痛苦得跪在地上。

    但退后的一个人还是没有上前帮手,反而越退越远。

    那人冷笑一声,叱道:“没种!”

    叱喝之声方罢,退后逃走的黑衣人已随着应声倒下。

    一把断了半截的钢刀,贯穿过他的前头,直达后脑。

    这一刀当然致命,无论是谁中了这么一刀,他都一定活不下去。

    断手的黑衣人脸色更变得比雪还白。

    “云大爷饶命!”

    举手投足间就把两个黑衣人解决的人,赫然竟是云大爷。

    他们一直都以为云大爷在马车之中,却不知道云大爷在什么时候已离开了车厢,而且还来一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大爷盯着断了双手的黑衣人,忽然叹道:“你本该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称呼我云大爷?”

    黑衣人抽了口冷气道:“我们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谁,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云大爷缓缓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呐呐道:“的确不不知道。”

    云大爷淡淡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被人所利用的了?”

    “正正是。”

    “指使你们跟踪我的是谁?”

    “是是”

    “你不必害怕,”云大爷淡淡道:“只要你们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我饶了你一死。”

    黑衣人忙道:“此话当真?”

    云大爷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道:“我不但不杀你,还可以把这五百两送给你。”

    黑衣人目光一阵闪动,终于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严铁鹰。”

    “夺命老严?”

    “就是他。”

    “他现在是否在雪城之中?”

    “不,他在雪城东北八十里外的拼命园。”

    “拼命园?”

    “正是。”

    “很好,你回答得很好,这张银票现在已属于你的。”

    云大爷把银票轻轻一抛。

    崭新的银票在半空中飞舞。

    云大爷忽然冷冷道:“你为什么不拿起它?”

    黑衣人吸了口气,道:“我我的手”

    银票已将跌落在地上。

    但忽然间,银票又再冲天般飞起。

    但这一张银票已一分为二。

    黑衣人同时倒下。

    他的脑袋的遭遇也和这张银票一样,忽然间就齐中给一把刀劈开两半。

    黑衣人虽然已经气绝,但他的两支眼睛却瞪得比荔枝还大。

    他仿佛在问云大爷:“你为什么杀我啊?”

    云大爷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只是拍着白衣少年的肩膊,不断的发出微笑。

    白衣少年淡淡道:“你没有杀他,而且银票也照付不虞。”

    云大爷目中露出了满意之色,缓缓道:“我从不食言,你的刀,却是越来越快了”

    马车辗过了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离开了这条死胡同。

    “严铁鹰是个老江湖,也是海三爷的老朋友。”

    “拼命园是什么地方?”

    云大爷道:“男人拼命花钱,女人拼命出卖肉体的销金窝。”

    姬千结道:“是妓院?”

    “不但是妓院,也是赌扬。”

    “我们去砸了它,干掉严铁鹰,好不好?”

    “你的刀虽快,但拼命园却有几十把刀,以寡敌众,太不化算。”

    “我们先去找秦帮主”

    “不,就算我们要找帮主,最少也得先带上一份礼物。”

    “严铁鹰的人头?”

    “这礼物当然很好,但若到拼命园硬闯,那是不智。”

    “表哥你的意思是”

    “先把他引出来,然后才慢慢把他宰掉。”

    “此计不错,但怎样才能把他引出来呢?”

    “这当然要用饵。”

    “香饵。”

    “你对夺命老严了解得很清楚?”

    “凡是海三爷的党羽,我全都了如指掌。”

    “你有把握把这个老王八引出来?”

    “当然!”云大爷悠然道:“只要他的头伸出来,就不愁你的刀砍不断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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