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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神仙府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他心中又是一惊,倏觉头脑晕沉,终于支持不住,噗通倒地不起。

    尉迟笼这时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召呼车子,咱们押著他离开这里。”

    六天卫之首三界天卫衣袖连挥,逼散雾气,上前抄起宋不群与白素文身沤,一名金甲入已驾著一辆马车急速驰近。

    宋不群悠悠醒转,睁眼一看,是在一间宽敞的大厅中。上首四张座位,尉迟龙高踞中间,左边是个蟹脸红须大汉!正是六天卫之首三界天卫蒋尚,右边是个山羊胡子老者,也是十二天将首领房玄。最右边的正是百兽先生羊叔子。

    二旁侍立著十余金甲神士,气氛显得低沉而严肃。最使宋不群感到紧张而吃惊的是大厅左边竖立著一个木架,上面绑著的赫然是白素文,长发彼散,头低垂著,仿-还没有醒转。

    宋不群暗暗咬牙,略一扭动身躯,他发觉周身不但被绑得牢牢地,而且丝毫挣不出一丝气力!尉迟龙已开口道:“宋三,你少费劲,最好能乖乖回答我的话,免得皮肉受苦!”

    宋不群冷笑一声道:“尉迟龙,我既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刮任你的便,我宋三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尉迟龙一哼,道:“够豪气,够种!”

    宋三道:“就不像你们这么鄙卑无耻,打不过竟施放迷番暗算,真替玉皇府露脸!”

    “住嘴!”蒋尚暴喝道:“宋三,你死到临头,还敢口出讥刺之言!”

    宋三平静地一笑,道:“用不著拿生死威吓我,我宋三对自己生死二字,还不至于看得那么严重。”

    尉迟龙摆摆手,阻止蒋尚再开口,冷凄凄地道:“宋三,你虽然不怕死,但你要知道,别人的生死也在你一念之间。”

    宋三目光不由望了望绑在木架上的白素文,心头不禁一阵激动,但这种激动,他只能放在心里,不敢形之于表面,他如古井不波,平静地道:“尉迟龙,你用不著兜圈子,有什么话,可以痛痛快快地说。”

    尉迟龙嘿嘿一笑道:“很好,只要你说出司空明及其他一干人的所在,我尉迟龙决不难为你,而且立刻放走那位白姑娘。”

    顿了顿,阴阴一笑,又道:“假如你仍是不说,嘿嘿,我也不为难你,可是那位白姑娘可要受尽人间折磨,话已说完,现在该听听你的了。”

    宋不群斩钉断铁地道:“办不到!要命,就是这一条!”

    尉迟龙厉声道:“宋三,你敢再说一遍!”

    宋不群道:“我只衣三个字奉告””不知道。”

    这一下,尉迟龙可火了,暴喝道:“来人呀!大刑侍候!”

    “且慢!”羊叔子接口道:“尉迟太岁,惩人我羊叔子可算得上是老手,古庙前这小子耀武扬威,现在就让我来效劳,我包管使他要活不能,想死又难,不怕他不乖乖地招供!”

    尉迟龙点点头道:“那就偏劳先生了,但注意,千万不能弄死他,帝君要的是消息,不是死人!”

    “我知道。”

    羊叔子点点头,离开座位,一步三摇地走到宋不群面前,目光左右一扫,嘿嘿一笑道:“为这位三公子端张坐椅来!”

    一位灰色大汉立刻端过一张太师椅,把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宋不群重重摔在椅中。

    羊叔子面对宋不群阴阴笑道:“宋三,人生何处不相逢,在破庙前你那些威风那里去了!”

    宋不群不屑地一哂道:“羊叔子,你只会驱役那批畜牲,大概与畜牲处久了,连说的话都没有半丝人味了,我不知道号令群仙的玉皇府怎会让你这种三分是人,七分是畜牲的东西混在一齐!”

    这番话说得够泼辣,够刺人,羊叔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厉声道:“闭上你的嘴!”

    宋不群轻巧地一笑道:“咦!你不是要我说话吗?”

    羊叔子狞声道:“宋三,我羊叔子今天不让你喊奶奶叫祖宗,就算我羊叔子白活了五十年!”

    说著,他已向怀中掏出一只漆黑的囊包。他慢吞吞地把囊包打开,里面是一把小银锤,一根精细的铁签子。一把鬃毛刷子,一把寸长小刀,最后溜出一条长仅寸余,满身暗红条纹的小蛇。

    这条小蛇滑出胶袋后就盘成一圈,动也不动,但那小点绿豆似的蛇首,都盯视若宋不群,蛇口中红信吞吐,生像饿极注视著一道美味好菜。

    羊叔子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好,舐了舐嘴唇,笑笑道:“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些玩意儿干什么用的,其实这些玩具就是我驯蛇伏兽的工具,这条蛇儿名‘花王’,是南疆异种之一,不但已通灵,而且能凌空飞舞,瞬眼千里,你不要看它长得小,性子都是凶猛无比,再大再毒的蛇,见了它也吓了骨头,任凭宰割,所以可算得‘蛇中之王’。”

    宋不群冷冷道:“我不是畜牲,故而对你所言,毫不感到兴趣,倒想看看你怎么摆弄你祖爷了!”

    羊叔子恶狠狠地阴笑道:“现在我就要说到惩治你小子的方法了。我要用小刀先在你身上割一道口子,然后再让花王慢慢啃你的肉,假如你还能挺得住,我再用第二步办法,反正我不会让你死,不过要你比死还难过。”

    宋不群道:“用不著多说废话,有什么花样,你尽管施出来,看是你狠,还是我能忍!”

    羊叔子阴阴笑道:“希望你的身体像你嘴皮子一样硬!”

    话说完伸手就撕下宋不群的衣襟。雪白坚壮的胸膛,立刻露了出来。羊叔子目光的溜溜地在宋不群身上转,就像宋不群身上长著花一样。

    终于,他拿起那支跟手指差不多大小的银刀,轻轻在宋不群胁旁肌肉上磨了一磨。

    一线痒的感觉,立刻钻入心底,宋不群几乎想笑,但他终于忍住了。心中却暗暗诅咒。

    而这刻,羊叔子却已在同样部位,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立刻滴落。

    像被蛇咬了一口,宋不群却并不感觉到怎么痛,不过心中却有七分奇怪,对方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却见羊叔子喃喃道:“花儿,花儿,美味当前,你还不上去尝尝!”

    接著把手中小刀在蛇首前虚幌了一帆,那条小蛇立刻疾如闪电,窜向宋不群创口,一口咬住,啃嚼起来。

    一阵痛入骨髓的苦楚与麻痒难忍的感觉,使得宋不群咬紧牙关,几乎张口狂嚎。

    他从未尝到这种难以忍受的滋味,一颗颗豆大的汗水,已自额上涔涔流落。

    羊叔子的狠毒,就在这一点,他挑人体最敏感的双胁软肉下手,这种既痛既痒的苦楚,能摧毁任何人坚强的意志。

    现在,蛇齿啃噬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声音就像千百只蚕在啃桑叶,令人听了,就会毛发悚然。羊叔子口含狞笑,静静地望着宋不群.道:“小子,你现在招上不招!”

    脸色铁青的宋不群,脸上肌肉抽搐著,牙齿已咬破嘴唇,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可是他仍努力装出一种牵强的微笑,道:“羊叔子,这点小小不痒的苦楚,我宋三还忍得住,你少费一点心机罢!”

    阴森森地一哼,羊叔子道:“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本来一道浅浅的伤口,此刻已被啮啃得像一张大嘴,血肉馍糊,鲜血淋漓,那条小蛇像碰上了美味大餐,狂哈大嚼。

    但宋不群的表情却反而显得冷静平宁,生像蛇并不是咬他,而在咬别人一样。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尉迟龙似乎有点不耐烦,他是观刑人,自然无法了解受刑的宋不群此刻所受的酷刑有多大痛苦,还以为羊叔子这蛇啮人肉的刑罚并未加预期的厉害,以宋不群那付一声不响无所谓的表情,显然无法达到迫供效果,以是语气不耐地道:“羊叔子,你这一手玩意儿份量似乎太轻了,达不到预期效果。”

    羊叔子慌忙回身抱拳道:“尉迟太岁,不是我这一手份量轻,而是这小子具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时间一长,我保证他会吐实!”

    尉迟龙一哼,道:“羊叔子,你该知道帝君在等著回报,我们岂能毫无限止地拖延下去,这一手方法不行,你难道不会换一手庆?假如你已经施尽法宝,那就请归座,用不著干熬!”

    这番话份量极重,羊叔子似乎有点吃不住,忙哈腰道:“是,是,我非要亲手整得他招供不可!”

    说完,他立刻转身对宋不群恶狠狠道:“小子,你招是不招?”

    宋不群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恰然道:“羊叔子,我说过你会白费心机的,要我招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宋不群道:“你当场跪下,叫我三声祖爷爷,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

    想不到这种时候,宋不群还敢出口讨便宜,羊叔子的脸立刻气成青灰色,厉声道:“小子,你够种,但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那你是想错了。现在只是点心,大菜还在后面。”

    宋不群道:“我就等著你上菜,羊叔子,今天你整不倒我,以后你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

    羊叔子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小子,你就当当老子的厉害!”

    他说著嘴中嘘了二声,那条小蛇立刻窜入放在地上的囊袋中,现在宋不群的胁边软肉已是肉血狼藉,一片糜烂,令人看了只会心悸。

    羊叔子却取起那把小发刷,就在这块糜烂的创口上刷弄起来。

    这种痛苦比刚才蛇啃创口的痛苦更不堪忍受,每当羊叔子的发刷一拉,宋不群的额角就滚落一阵汗水,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可是他依然紧闭著嘴唇,一言不发。

    羊叔子似乎有点黔驴技穷了,他心中的恨怒,更是不言可喻,为了泄愤,他手中刺入的发刷,拚命用力地在宋不群创口烂肉上刷弄起来。

    一阵阵锥心之痛,使得宋不群几乎要昏过去,就在这时,尉迟龙倏喝道:“停手!”

    一愕之下,羊叔子停手急急转身问道:“尉迟太崴,你你怎么叫我停手?”

    冷冷一笑,尉迟龙道:“羊叔子,你整到现在,没把宋三整出一句屁来,还整个什么劲!现在你就坐著休息一下吧,由本座来处理。”

    狠狠地瞪了宋不群一眼,羊叔子这才收起摆在地上的那些工具,万分不愿地踱回座位,喃喃道:“尉迟太岁,只要再有片刻,我相信那小子就要招供了,这样叫我半途而废,心未免太急了一些。”

    尉迟龙轻哂道:“你已用去了一个时辰,难道还要本座等到天黑?羊叔子,你看我在盏茶时刻中就要他吐实。”

    楞了一楞,羊叔子像是委屈万分,又似不信地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看在座位上落座。

    尉迟龙一哼,对宋不群道:“宋三,我看你实在有点顽冥不灵,神仙府烟消云散,玉皇府已君临天下,你何苦要与玉皇府作对?”

    宋不群这时已松过一口气来,道:“玉皇帝君论谋霸占神仙府,我身为神仙府少君,承司空府君之重托,张正义于武林,这不是作对,只是想匡复神仙府而已,也为武林中谋一没有杀孽的清静福祥之地。”

    尉迟能冷笑道:“你纵然利齿巧舌,怎不想想,今日你顽冥不灵,若我一怒-你开刀,以后还能匡复神仙府吗?”

    宋不群哈哈大笑道:“大丈夫立志不移,至于成不成功,就只能付诸天意了。”

    狞笑一声,尉迟龙道:“看来你今天是想死了!”

    宋不群道:“不屈而死,死又何憾,纵不保身,也能保名!”

    一声狂笑,尉迟龙道:“你一心想死,本座却偏不让你死,而且要让你先看看那个丫头一寸一分地去死!”

    说到这里,头一歪,对站在木架下的二名灰衣大漠暴喝道:“弄桶水把那贱人冲醒!”

    二名灰衣大汉一声应是,提起地上的水桶,就向绑在木架昏迷未醒的白素文泼头浇去。

    哗啦啦一声响,白素文哎呀一声尖叫,昏沉沉地醒转。当她发觉全身被绑,立刻尖叫道:“这是什么地方?”

    尉迟龙厉声道:“你权当是阴曹阎罗殿,要活乖乖回答本座的话,要死,本座就立刻送你上西天。”

    这时,白素文已看清了身处的场合,她看清了厅中玉皇府这些人,自然,也看见了宋不影,不由尖叫道:“群哥,你受刑了!”

    宋不群一笑道:“小小不点的刑罚,算不了什么,我还很好,素文,你要听我的话,不要泄漏一个字。”

    白素文传笑一声道:“要死我们死在一齐,群哥,我”

    话未说完,尉迟龙已怒吼道:“住口,只怕由不得你不说,莫奇,先给我把她衣服剥下来,再用刀把她一块一块零割,看她说是不说。”

    二名灰衣大汉立刻上前动手,这一来,宋不群可急了,怒喝道:“住手!”

    尉迟龙嘿嘿冷笑道:“宋三,你大呼小叫干啥,还是省点气力吧!既是想死的人,何必再管别人的事!”

    白素文尖叫地挣扎著!

    “群哥快来救我群哥”

    她虽知道宋不群此刻也被紧紧地绑著,可是下意识仍忍不住尖叫。

    这种摧心沥胆的叫声,却使得宋不群双目喷火,再也无法镇静。

    想起金龙庄主白震山为了自己搞得家破人亡,现在怎能再坐视他唯一的独生女儿再受苦而死!此刻,白素文身上的衣衫已被撕下一半,叫声也愈来愈凄厉。

    “住手!快住手!”

    宋不群嗔目大叫。

    尉迟龙阴森森一笑,向二名灰衣大汉挥挥手,示意停止,然后道:“宋三,你愿意说了么?

    宋不群急急道:“我愿意说。”

    “好!”尉迟龙得意地含笑道:“这才算识时务!现在你告欣我,司空明那批人潜匿何处?

    宋不群疲乏地道:“但是我有条件!”

    尉迟龙道:“能够答应的,我一定答雁你!”

    宋不群道:“我说了,你们不能再难为白姑娘!”

    白素文倏尖叫道:“不要管我!群哥,你不要管我!”

    宋不群叹了一口气,苦涩地道:“素文,你镇静下来,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决不能坐视别人伤害你!”

    尉迟龙哈哈一笑道:“宋三,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快说吧,只要你据实招供,我答应你,决不再为难白姑娘,而且本座可以放她离去。”

    宋不群道:“尉迟龙,你要言而有信!”

    尉迟龙道:“放心,本座话既出口,自当履行。”

    宋不群道:“司空府君与笑和尚等人此刻皆在洛阳一带潜匿!”

    “洛阳什么地方?”

    “洛阳城外,白马寺。”

    “很好,宋三,待本座证实后,自会放白姑娘离开!”尉迟龙说到这里,向灰衣大汉一挥手道:“松绑,皆押下去!”

    这是一座石牢。

    阴沉沉地不见天日,四面是厚厚的石墙,只是东西是一座铁门,上面一个四方小孔。

    现在,宋不群与白素文都安静地坐在铺著茅草的地上,他们刚刚被押进来。

    初初进来时,由于光线的幽黑,使他们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地视觉才适应过来,白素文急急道:“群哥,你受苦啦!让我先替你包扎一下!”

    宋不群疲乏地点点头,倚在墙上,半闭著眼睛道:“素文,苦了你了,我早已说过,你跟著我一定会吃苦!”

    撕下衣裙一片衣摆,白素文一面为宋不群包扎,一面道:“群哥,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受苦可并没有怨你!”

    宋不群低沉地一叹,道:“但我心中何安!”

    包扎好伤口,白素文轻轻问道:“群哥,你现在感觉如何?”

    宋不群道:“我倒不担心伤口,区区伤势,算不了什么,我担心的是为什么我周身一点力也没有,却又没有散功的征兆,莫不是尉迟龙在我身上弄了什么丰脚,制了我的武功,若不能恢复,我这一生就完了。”

    白素文立刻万分惊讶地道:“你运气试试!”

    宋不群道:“刚才我已试过,一口气始终提不起来!”

    白素文无限焦急地道:“这真要把人急死了,群哥,那该怎么办?”

    宋不群微微苦笑道:“你也不用急,急也没用,只有慢慢来,第一步,必然先设法知道我此刻失去功力,是什么缘因?”

    “可是,群哥,我们被关在这石牢中,而且你又骗了他们,待他们到了洛阳,找不到司空府君,那时你看他们将学我们怎么办?”

    微微一笑,宋不群道:“不言可知,那批家伙决不会让我们这般好好地活著。”

    又焦急,又害怕,白素文忧心冲冲地道:“我们被关在这四面不透风的石牢中,你又向谁去探听失功的缘因?不知绿因,又如何恢复功力?不能恢复功力,又如何能离开此地,群哥,我们难道就这样静静地等死?”

    宋不群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素文,我当然不甘心等死,刚才所以撒谎,也不过想拖延时间,好觅机脱走!”

    白素文道:“但你此刻一点功力都没有,完全像普通人一样,又怎么出得去?”

    轻轻拍了拍白素文的肩膀,宋不群道:“不必急,我想这几天中必然有机会的,只要我们能抓住机会,不怕不能脱身!现在我们应该尽量休息,先恢复疲劳,再谈其他事。”

    白素文点点头,道:“群哥,我知道你伤口疼痛,你就先闭眼躺一会吧!”

    宋不群道:“你也应该休息休息。”

    摇摇头,白素文道:“我心中好乱,睡不著,群哥,你不用管我!”

    宋不群道:“愈是危境,内心意要平静,千万不能乱,否则灵智一低,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白素文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办不到!”

    宋不群慰抚道:“你应该尽量就制自己。”

    其责他的内心又何尝不乱,只是此时此刻,他若不能强自镇定,白素文的精神心灵恐怕因找不到依恃而崩溃了,因此,他不得不强作镇定,先让白素文平静下去,再思索脱困的办法。

    白素文不再说话了,她也平静地躺下来,或许因为宋不群宁静的精神影响了她,不久即沉沉睡去。

    由于伤口疼痛,以及身仍处险境之中,宋不群虽感疲倦,仍是转辗难眠,思索著脱困方法,他知道!只要尉迟龙的人到洛阳一扑空,回来时也是自己的死期,这一段日子中若不能脱困,那就永远别想脱困了。

    石牢中静得像座死城,隐约中,听到石牢中似有脚步声来回踱步看,似乎是守监人。

    心中微微一动,宋不群起身推推白素文唤道:“素文素文”

    一惊坐起,白素文惶惑道:“群哥,什么事?”

    宋不群道:“没什么,我身上像已被搜过,没存半点东西,你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白素文换换肚兜道:“我身上还有三颗明珠,还是准备不时之需!”

    宋不群道:“-给我。”

    十分诧讶,白素文道:“在这种所在,你要明珠有什么用!”

    微微一笑,宋不群道:“先-给我,你自会知道。”

    白素文怔然地自贴身肚兜中取出三颗鸽卵大的明珠,宋不群接过惊奇道:“好大的珠子,每颗怕不值千金以上吧!”

    白素文道:“这些原是我父亲珍藏的,据说产自南海,非百年以上老蚌,才能采到这么大珠子。”

    宋不群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铁门口,自小孔向外一望,果见二名灰次汉子在外面走道上来回踱著步。

    “喂”

    宋不群刚出声招呼,那二名大汉立刻神色一紧,紧了紧手中鬼头刀一走近,其中一个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露出柔和的微笑,宋不群道:“二位老大,别紧张,我只是感到肚子饿了,想弄点吃的。”

    那灰衣汉子恶狠狠地道:“到时间自会给你送上!现在只能请你忍耐一下。少拔噜苏!”

    宋不群点点头道:“两位老大多照顾,在下有点小小不成玩意儿送给二位,也算表示一番心意。”

    说著举手把二颗明珠自小孔中塞了出去。

    那二名灰衣汉子呆了一呆,顿时伸手贪婪地一把抢了过去,每人-了一颗明珠,左看右看地看了一阵。

    削瘦的汉子喃喃道:“这么大的珠子,我还是总一次看到,价值不赀吧!”

    宋不群睑凌著门孔,嘿嘿一笑道:“也值不了多少银子,每珠不过千两银子而已。”

    千两银子还说值不了多少,这般口气,立刻把二名灰衣汉子震了一震。

    肥壮的汉子咽了一下口水,呐呐道:“你你是说送给我们?”

    宋不群道:“当然是送给你们,否则,老不变成了吊胄口!”

    削瘦汉子嘻嘻一笑道:“谢啦!”

    把同伴施了一个眼色,低声道:“还不把东西收起来!”

    听了这话,肥壮汉子意识到什么,立刻也把珠子端入腰中。

    宋不群道:“能结识二位老大,也算有缘,尚未请教二位老大尊姓大名。”

    “好说好说。”削瘦汉子变得有礼貌起来,倒提著鬼头刀一抱拳道:“在下胡昌,这个是张肥头。”

    接著又道:“肥头,宋三公子不是肚子饿了吗?你还不去弄点吃的东西为三公子送来!”

    “是,是,三公子,你老等一下,我马上去弄点东西给你果腹。”张肥头说完,就匆匆离开了门口。

    宋不群搭讪道:“胡老大在这里多久了?”

    胡昌嘻嘻一笑道:“我在这牛家镇已经十年了。”

    牛家镇?宋不群脑中迅速忖道:“这不是樊城过去四十里地的牛家镇么?”

    于是他立刻想起在牛家镇附近的武林人物,似乎只有大刀门一派。

    大刀门在武林中还挤不上一流门派,可是在襄樊一带却颇具势力。掌门人‘五虎断魂刀’胜煌虽未见过,可是听说过其人忧柔寡断,耳根子最软,而且最护短。

    明白了处身所在,于是宋不群又道:“胡老大,我到这里多久了?”

    嘻嘻一笑,胡昌道:“已经一天了。三公子,其实你早些说出那个什么司空明的下落,不是少吃许多苦头吗?”

    点点头,宋不群故意一声长叹,道:“胡老大,我并不是不说,实因为其中牵连了一件事,关系著千万财货!”

    胡昌一愕,急急问道:“千万财货?三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不群一哼,道:“你还以为那尉迟龙只是仅仅为了找司空府君吗?那就错了。”

    胡昌好奇之心大起,道:“难道其中还有缘故!”

    冷笑一声,宋不群道:“当然,否则他费这么大的劲干啥?”

    胡昌凑近低声问道:“三公子,究竟是怎么回车?”

    故意迟疑了片刻,宋不群道:“胡老大,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要为我保守秘密,不能与别人说。”

    胡昌连连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宋不群压低声言道:“尉迟龙所以急于要追查司空府君的下落,主要是为了司空府君离开神仙府的时候,随身带的二箱东西。”

    胡昌问道:“什么东西?”

    拿起仅有一颗明珠,在小孔前幌了一幌,宋不群低沉地道:“箱子里装的就是这种珠子。”

    眼睛睁得大大的,胡昌咽了一下口水,道:“都是这种珍珠?”

    宋不群点了点头。

    胡昌喉结上下动了一下,道:“乖乖!这么多珍珠,岂不值十几万银子?”

    宋不群微微一笑,道:“只多不少,胡老大,现在你知道尉迟龙为什么急于找司空府君了吧!嘿嘿,可借贵派胜当家蒙在谈中,受了他的利用!”

    胡昌急急道:“你呃三公子,你说的都是真话?”

    宋不群道:“我何必骗你,嘿嘿,其实姓尉的是在瞎兜圈子,他何必再跑洛阳,东西在我身上,他纵然找到司空府君又有什么用!”

    胡昌一呆道:“真的?”

    宋不群嘿嘿一笑,道:“当然是真的,胡老大,我宋某人是与你胡老大一见如故,才告诉你真象。”

    “是,是。”胡昌道:“三公子,你是说东西在你身上。”

    宋不群道:“我自然不把二箱珍珠带在身上,我是说把他放在一处地方。”

    “什么呃什么地方!”

    宋不群脸色倏一变道:“胡老大,你问这个干嘛!”

    胡昌一呆,忙道:“当然,我这话问不问都一样,我只是禁不住这份好奇心而已!嘻嘻,只是好奇心而已。”

    再把手中这颗珠子在门孔中幌了一幌,宋不群道:“胡老大,老实说,要我把这二箱珍珠送给那于八蛋,我倒宁愿送给你!”

    胡昌愕然瞪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后问道:“公子说要送给我?”

    微微一笑,宋不群道:“送你也未尝不可,但你得先回答几个问题。”

    胡昌吃吃道:“请说”

    宋不群道:“我刚才运功,一口真气始终提不上来,你知不知道,尉迟龙在我身上弄了什么花样,使我失去功力?”

    胡昌道:“听说你是中了一种毒,吃了解药,立刻就会恢复原状,否则要十天后才能恢复。”

    宋不群问道:“尉迟龙那批人到洛阳去了吗?”

    “都走了,预计他们要八天以后回来!”

    宋不群点点头,把仅有一颗珠子寒向孔外,道:“胡老大,这颗珍珠给你了,作为回答我话的报酬。”

    胡昌贪婪地一把接过,生像怕珠子会飞了一样,急忙揣入怀中,宋不群接著又道:“另住那二箱珍珠,我也想送你一半!”

    胡昌顿又睁大了眼睛,吃吃道:“三爷,你不是在吊我胡昌胃口吧?”

    微微一哂,宋不群道:“我用不著吊你胃口,不过不是我亲自去取,别人也取不到,胡老大,假如你能偷偷把我与白姑娘放出去,跟著我们一路去取,我保证履行诺言!”

    胡昌顿时露出惊惶的表情,道:“你要我放了你?不!不!要是让掌门人知道,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会搬家,不不能,我不能放你,没有了命,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宋不群冷笑道:“胡老大,我看你脑袋瓜子有点不通窍!”

    “怎么不通窍?”

    “有了这么多财富,你不会隐姓埋名,远走他方,成家立业好好享受一番么,天下这么大,他们又到何处去找你!俗语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你在大刀门就一辈子,又有什么出息,莫不是大刀门还会轮到你来当家?我话说完了,想不想要这笔财货,就在你了。”

    这时,外面倏响起张肥头的声音:“三公子,我给你弄来二只鸡,五个馒头,一壶酒,算是我孝敬你老!喂,胡老二,你先把铁门打开!”

    随著话声,张肥头捧著馒头酒壶与二只烤鸡出现门口。胡昌一声不啃,打开铁门,让宋不群接过食物,重又把门关上,宋不群捧著向洞口道:“肥头,每谢了。”

    于是他回到墙边,把鸡与馒头塞给白素文,缓缓坐下道:“文妹,夹,一齐吃!”

    白素文忧心忡忡道:“群哥,你撒下漫天大谎,到时拿不出来怎么办?”

    宋不群微微一笑道:“不这样,怎能打动他们的心,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脱离虎口,不用一点智机,怎么行!”

    白素文低声道:“你看那个家伙肯这么做吗?”

    宋不群沉思道:“这点我没法肯定,不过看那姓胡的表情,似乎有七分希望,希望他能上钓!”

    接著沉沉一叹道:“人事已尽,是生是死,只能看天命了,假如天要绝我,我宋三也只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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