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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霸海心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廖小玫与哑姑情谊深厚,欢呼一声,便向前抱住了哑姑雀跃不已。

    哑姑轻轻的推开廖小玫,向李中元点头一笑,便要大家一同回转大厅。

    大家落座之后,廖小玫知道哑姑与李中元有很多话要说,亲自替哑姑把文房四宝取来,

    给哑姑使用。

    哑姑提笔写道:“李大侠,你这种解药,身上带得有多少?”

    李中元取出那药瓶放在桌上,道:“晚辈所有的,全部在这里。”

    哑姑打开瓶塞倒出来,竟有三四百粒之多。

    敢情,那瓶子虽然不大,但药粒更是小得和一粒芝麻差个多,所以瓶子虽小,装的数量

    倒是很多。

    哑姑写着问廖小玫道:“小玫,有多少人被关了起来?”

    廖小玫道:“有五十多人。”

    哑姑写道:“此药珍贵可惜,不宜浪费,好在他们中毒不深,每人给他们半粒就够了,

    快交下去,给他们服了吧!他们服过了此药之后,就可以无碍的照常工作了。”

    廖小玫取了足够的解药,交给冷魂四花,自去给其他的人服用不提。

    哑姑这时提起笔来又写道:“李大侠你这解药是那里来的?老身可以留用十几二十粒,

    将来慢慢研究么?”

    李中元分了一半交给哑姑道:“老前辈就把这些留在身上好了,至于,此药的来处,说

    来话长,容后再行奉告如何,倒是那玉扇夫人,晚辈觉得她实在是无辜受累之人”

    哑姑冷哼了一声,写道:“别提那贱人了,老身这次可看出她的真面目来。”

    李中元道:“这次玉扇夫人是同贱内一同出来的,据说她送那封信之前,一直就和贱内

    在一起,事先确不知情,想来,她也和老前辈-样,上了邬化龙的当。”

    哑姑冷然地写道:“你可是亲眼见到的?”

    李中元道:“这个晚辈倒未曾亲身目睹。”

    哑姑写道:“那就是尊夫人告诉你的了。”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也不是,是她的侍女们说出来的。”

    哑姑本来是非常和葛可亲的人,显然,这回玉扇夫人使她太伤心了,柳眉一扬,写道:

    “那批小蹄子,那更不可以相信了。”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心中一动,道:“就算她罪有应得,晚辈也非要与她说个明白不可,

    你们不知道,又青已经被人绑走了哩!”

    白义生一震,道:“什么?弟妹被人绑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一定是她把弟妹骗出来

    的,七妹,就去叫人把玉扇夫人找来,让老五问个明白。”

    廖小玫应声,道:“好。”

    李中元道:“不必这样麻烦,我们去看她好了。”

    廖小玫,白义生与梁七姑,于是陪着李中元走出屋外,来到屋后一片空旷之处,只见玉

    扇夫人被凌空吊在五根木柱子之上。

    那木柱子分五个方位立在地上,每一木柱之上套着一根绳子,那绳子,一根绑住丁五扇

    夫人的头发,另外四根绳子即分别绑在玉扇夫人四肢的小姆指上,把玉扇夫人吊了起来,

    玉扇夫人全身的体重就落在她的头发与四只小姆指上,其苦可想而知。

    李中元目光一肃,向着白义生望了过去

    白义生红着脸,讪讪地笑了一笑。

    李中元到了口边的话,又忍了回去,暗暗忖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四哥,他在冷魂宫到

    底还是客位,伺况这次冷魂宫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当场把玉扇

    夫人杀了,真是她的命大。”

    心气一平,转头向哑姑与廖小玫道:“我可以把她放下来么?”

    寥小玫望着哑姑,哑姑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李中元右手一挥,发出五道指力,点断了那五道绳索,绳索一断之际,李中元右手一回,

    双手托住了玉扇夫人下落的身子,把她轻轻放落在地上。

    玉扇夫人原已被吊得心智迷糊,昏昏沉沉,李中元他们到得身边,依然不知不觉。

    这时,全身压力一除,人又舒服无比的躺在地上,这时神智一清,睁开双目。

    玉扇夫人双目一睁,看到了李中元,有如见到了亲人一样,张口叫了一声:“兄弟,

    你你现在才来呀!大姐姐可要屈死了!”说着,眼泪就像决了口的黄河之水一样,一涌而

    出。玉扇夫人在江湖上,可是一位相当倔强难惹的人物,这时却显出了她女人的本性,伤心

    得哭了起来。

    李中元伸手一掌,搭在玉扇夫的天灵穴上,道:“大姐姐,你现在请先别想,也别分心

    说话,小弟助你一掌之力,恢复了体力再说吧!”

    玉扇夫人含着眼泪,闭上了双目,配合着李中元的内力,调息起来。

    玉扇夫人的眼泪似乎对廖小玫与哑姑的心理影响极大,廖小玫拉着哑姑走向一边轻轻的

    道:“七姑,玉扇夫人可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看她刚才那发自心底的悲伤,莫非我们真

    是冤枉了她?这如何是好?”

    哑姑默默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打着手语道:“好在有李中元在这里,我们

    到时候,向她赔个不是好了吧。”

    两人回到李中元与玉扇夫人身边,这时,李中元已收掌而起,不过玉扇夫人还在继续调

    息。

    廖小玫讪讪地叫了一声,道:“五哥,当时我们实在气她不过,如今想来,可能真是冤

    枉了他,五哥你”话声未了,玉扇夫人已是双目一睁,接话道:“小妹,你放心。大姐姐这叫自作自受,

    罪有应得,哪会怪你们!”

    说着,一挺腰站了起来。

    梁七姑也是“咿哑”一声,催步向前,拉着玉扇夫人的手臂直摇,表示了她的歉意。

    玉扇夫人却回手一把拉住粱七姑,道:“七姑,大姐我更是对不起你,如今我才完全看

    穿了邬化龙的假面目,原来我这一辈子都在受人利用,慢慢来,以后我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哩!”

    李中元原以为一定要花费不少唇舌,才能化解她们之间的误会,想不到容易起来,却不

    费一言一语。

    玉扇夫人与梁七姑,当年在粱七姑尚未离开天毒谷之前,原是闺中好友,这次事变之后,

    梁七姑勃然大怒之下,便吩咐把她拉了下去惩处,其实,梁七姑并没亲眼看见别人如何整治

    她,梁七姑只是一句话,因此怒气很难平息,这时见了玉扇夫人身受之苦后,老友之情,油

    然而生.因之心气一平,带来了谅解。

    至于,寥小玫与白义生他们,也因为与玉扇夫人有过口头上大姐小弟之称,自然也避着

    没有出面,因之也同样未曾目睹玉扇夫人受苦受难,这时一见之下,除了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外,更对李中元多了一份歉疚,自然水到渠成,敌意全消了。

    李中元左右一顾,欣喜的一点头,笑说:“好了,好了,现在已是雨过天睛,咱们回到

    屋内去慢慢详谈吧!”

    大家拥着玉扇夫人回到屋内,粱七姑先叫人把自己衣服取给玉扇夫人换了,接着李中元

    又把疯狼素的解药给她服了,再又经过一番调息之后,玉扇夫人又恢复往昔的容光与风韵。

    厅中,摆上了一桌酒席,为玉扇夫人压惊致歉。

    席间淡起来,原来玉扇夫人送来的那封信,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字,完全是一张白纸。

    那封信如果写得有话,不管梁七姑相不相信那些话,玉扇夫人只不过是一个送信传话的,

    由于彼此之间的感情,粱七姑绝不会生疑留难玉扇夫人,而任她好来好去。

    但是信里面没有一个字,问题可就大了,粱七姑不但是用毒行家,而且是行家之中的行

    家,微一试验之下就发现了那白纸之上布满了一种奇毒,而那种奇毒,竟然叫梁七姑束手无

    策,因此梁七姑的火气可就大了,脸色一变之下,便向玉扇夫人严加诘询起来。

    玉扇夫人照实说了一番,她说的虽然是实话,听在梁七姑耳中,却是毛病百出,因之也

    就越问越是严厉,使玉扇夫人一时之间,下不了台。

    玉扇夫人因此也激发了武林人物宁折不弯的傲骨,一扬眉瞪眼,就和粱七姑闹翻了,接

    着两人又动上了手。

    动手的结果,玉扇夫人功力虽高,可是身在冷魂宫势力范围之内,哪能讨得了好,于是

    便遭擒,成了阶下囚。

    玉扇夫人从座上客,一下子成了阶下之囚,梁七姑再向她问话,那是越问越僵,玉扇夫

    人认了命也不和梁七姑合作了。僵持的结果,玉扇夫人可就吃足了苦头。

    李中元了解全情之后,一笑向玉扇夫人道:“董大姐,这明明是邬化龙的借刀杀人之计,

    小弟就不明白,照说你们之间一向友好,而且也没有权利方面的冲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

    法对付你呢?’,

    玉扇夫人双眉一皱道:“这个我也说不出理来,我与他之间,不但没有丝毫权利的冲突,

    实在说起来,我等于就是他天毒谷派在江湖上的特使,我不知帮他做了多少事情,照理说,

    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付我。”

    李中元沉吟着道:“其中不会没有理由,我们如果能发现这理由,说不定这就是邬化龙

    自己的致命伤。”

    哑姑口不能言,对李中元他们的谈话,却是听得非常清楚,忽然做了一个手式,道:

    “董大姐,小妹有一件陈年旧事请问你!就是二十年前,小妹被逐出天毒谷的时候,你为什

    么一直没有到天毒谷去?”

    梁七姑的手语,照例要经过廖小玫一番传译,笔者特此注明,为免以后行文噜嗦,就不

    每次再提廖小玫传译的事。

    玉扇夫人沉颓于回忆之中想了很久道:“你出事的那一年,大约是在癸丑年吧?”

    粱七姑打着手语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一年。”

    玉扇夫人道:“那一年邬化龙托我办的事太多了,所以忙得没有时间到天毒谷去看你们,

    当我第二年到天毒谷去,你已经出了事,当时我还与秀梅谈起你,秀梅真为你忿忿不平,抱

    屈不已!”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你仔细的想一下,把替他所做一切的事情,一一替小妹写下来好

    么?”

    玉扇夫人道:“你要事无钜细的一一记下来?”

    “越详细越好。”

    “你要知道那些事情做什么?”

    “我想证实一件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玉扇夫人道:“好,我慢慢的替你想,想好之后,替你列一张单子。”

    梁七姑谢了玉扇夫人,话锋一转,转向李中元打着手语,问道:“李大侠,你这解药到

    底怎样来的,请你现在说一说好吧?”

    李中元于是在酒菜助兴之下,不厌其烦的从与玉扇夫人如何相识,说到狼人谷之行,以

    及阴阳叟褚十八特意将解药送来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粱七姑听完之后,哑然啊了一声,打着手语道:“原来那是一种疯狼素,难怪老身把它

    毫无办法,”

    手式停丁一停,接着又问道:“你那天狼丹还有没有?”

    李中元道:“有!还多得很哩!”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请你也送给老身三粒好不好?-

    李中元一笑道:“当然可以!”说着,也没再往下问,伸手怀中就取出三粒天狼丹,送

    给梁七姑。

    倒是梁七姑接过天狼丹后,打着手语道:“这三粒天狼丹也许就能帮助老身恢复嗓声,

    重享能言善语之乐了,真得谢谢你。”

    李中元笑道:“老前辈太客气了,何谢之有。”

    廖小玫这时忽然皱了一下秀眉,道:“五哥,你刚才可是说过,你在天狼谷救过邬秀

    梅?”

    李中元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说过这话。”

    廖小玫又道:“照你这样说天毒谷与血手教之间,已是结下了深仇,那疯狼素,又怎会

    从血手教手中转到邬化龙手中呢?其中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李中元原也是思虑缜密,反应奇快之人,只因接二连三的出事,弄得他心分意乱,没有

    仔细思考,闻言之下,一拍桌面道:“对,这一点大有问题,我倒是把它忽略过去了。”

    说着,目光一转,注向玉扇夫人,接着向她问道:“董大姐,你最了解邬化龙,对于这

    点有什么看法?”

    玉扇夫人苦笑了一声,道:“我要是真了解邬化龙,这次就不会几乎死在毒计之下了

    不过因此一来,倒叫我看出他要利用一个人时,他是有着过人的耐性与屈辱性,如说他真要

    结交血手教那批余孽,引为外授,天狼谷所发生的那档子事,只要那批血手教余孽放得开,

    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李中元道:“这样说来,天毒谷与血手教余孽又连成了一气了,再加上已与血手教连成

    一气的七杀岛,他们的势力,可真的不可忽视了。”

    玉扇夫人道:“事实上可能就是这样,当我和简小妹到达邬化龙那里时,他那时正在接

    待神秘客人。甚至也不叫邬秀梅去看一看,”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简又青。话声一顿“啊!”声道:“简小妹呢?她是不是还

    在邬化龙那里?”

    李中元摇了摇头,轻轻的叹道:“他们都已离开了邬化龙,可是路上却出了事,又青被

    八个黑袍人劫走了。”

    玉扇夫人一震道:“简小妹被人劫走了!金不换他们呢?”

    李中元道:“他们也一同被那些人擒住了,当小弟赶去时,虽然救出了金不换他们。却

    不见了青妹。”

    玉扇夫人一震道:“金不换太叫人失望了,他现在哪里,饶他不得。”

    廖小玫接口道:“金不换他们都在外面,我倒忘了吩咐下去,让他们进来了。”说着,

    一挥手,已有个侍女急急的走出厅外而去。

    玉扇夫人忽然向那侍女一招手道:“姑娘不用去叫他们进来了”

    话声中,自己便即席站了起来,话锋转向梁七姑与李中元等人道:“简小妹是老身硬把

    她拉出来的,我想亲自去找找她,不知道各位还相不相信得过老身?”

    廖小玫方待接口说话,李中元一笑道:“董大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你要走随时可走,

    只是小弟想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玉扇夫人讪讪地一笑,道:“小兄弟,你可是不相信我?”

    李中元面色一正,道:“小弟岂有不相信之理,只是小弟有两句话,要请大姐三思而后

    行。”

    玉扇夫人一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关怀,老姐姐跑了大半辈子江湖,在江湖上也算

    是出人头地的人物了,我不会笨得去和邬化龙斗气。”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大姐姐能够这样想,小弟完全放心了,那么你请吧!”‘

    玉扇夫人转身之际,忽然,身形一驻,道:“小兄弟,你那天狼丹送给大姐姐一粒好不

    好?”

    李中元一笑道:“有何不可,一粒够了么?”

    立即伸手怀中,倒出了三粒,交给玉扇夫人,玉扇夫人犹豫了一下,收了那三粒天狼丹,

    举步而去。

    梁七姑望着玉扇夫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打着手语,道:“她争强了一辈

    子,到头来却栽了这个大眼头,实在也够她受的了。”

    唏嘘声中,李中元忽然起座道:“我还是不放心董大姐,待我眼去看看。”话落人影动,

    飞身离开了梁七姑他们。

    李中元比玉扇夫人离开粱七姑他们,迟不了多少,可是,他出来后,却不见了玉扇夫人

    他们一干人的踪影,他四周找了一遍,也找不到他们。

    李中元只好索然一叹,于是,改变主意,折身奔向了天毒谷的枣林基地。

    李中元总觉得简又青的被劫失事,与玉扇夫人的遭遇,乃是邬化龙一系列的连环诡计,

    如果能从邬化龙身上了解整个计划的过程,那时要救简又青就容易得多了,强似没头没脑的

    四处摸索。李中元有见及此,所以把目光仍然集向天毒谷枣林基地。

    天毒谷在枣林附近原布下了一道一道的毒阵,但李中元因有梁七姑的支助,身上配足了

    应用药物,因之,那些毒阵,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如入无人之境地深入了枣林。这时,差不

    多将近黎明时分,整个枣林基地之内已是一片寂静。

    李中元暗暗探视了一遍,并投有得到想像中的收获。

    正当他要退出枣林之际时,忽然发现一条细小的人影,以小心翼翼的身法,企图偷出枣

    林。

    李中元好奇地轻身路到那人身后一看,原来那人竟是邬化龙的爱女邬秀梅。这倒怪了,

    邬秀梅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出去,而这样鬼鬼祟祟呢?李中元心中大奇,起了一观究竟的存

    心,于是,暗中钉住了邬秀梅。

    天毒谷的人,非常相信他们自己所布下的毒阵,邬秀梅一路之上,竟也没有被人发现,

    而无声无息的偷出了枣林基地之后,便展开身形,飞掠而逃。

    讵料,她刚奔行得二里多地,忽然一声哈哈大笑,从暗影之中,突然现出五条人影,挡

    住了邬秀梅去路。

    邬秀梅身形猛然一震,停了下来“啊!”了一声,叫道:“邝八叔,原来是你呀,你

    挡住侄女做什么?”

    邝佩带着笑容道:“八叔在这里等你呀!”

    邬秀梅脸色一变道:“你在等我做什么?”

    邝侃道:“谷主要我来劝你回去,小梅,你听八叔的话,还是回枣林去吧!别叫谷主为

    难,也别叫八叔交不了差。”

    邬秀梅凄然呼了一声,道:“八叔,你是知道胡笠那批人的,为什么还这样狠心,要梅

    儿回去嫁给他,硬毁了梅儿这一生呢?”

    邝侃道:“小梅,其实胡笠那人也并不怎样坏,过去是彼此互不相识,所以才冒犯了你,

    如今大家成了一家人,你又为什么想不开呢?”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要嫁给了胡笠,将来他们就是谷主的大好帮手啦”

    一语未了,邬秀梅已是尖叫一声,道:“不要说了,我就是不嫁给他,你们要我回去,

    除非把我杀了,带着我的尸首回去。否则,我是决不回去。”

    邝侃道:“小梅,谷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闹得这样决裂呢?结果,你

    还不是要乖乖地回到枣林去!这又何必呢?小梅,你听八叔的话,跟我回枣林去吧!不要伤了

    父女的和气!”

    邬秀梅冷笑一声,道:“八叔,我一向都以为你最值得叫人尊敬,原来你也像别人一样,

    对人一脸虚伪,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邝侃被说得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讪讪地道:“小梅,这是你爹的决定,八叔又有什么办

    法呢?”

    邬秀梅道:“八叔,你怎会没有办法呢?只要你回去说没有见到侄女,不就什么事都没

    有了么!”

    邝侃惊叫一声道:“那怎么成呀!这样八叔岂不犯了阳奉阴违之罪,谷主降下罪来,你

    八叔这条命可就完了小梅,你就可怜可怜八叔,跟随着八叔回去吧!”

    邬秀梅哭丧着脸道:“可是一回去,侄女的一生也就完了,八叔,你就这样忍心帮着他

    们把我一生毁了么?”

    邝侃紧皱着双眉道:“小梅,请你原谅八叔。”

    话声一落,忽然挥了一下手,转身把脸背过去了。

    他挥手转身之下,只见另外那四个人晃肩而上,分站在邬秀梅四周,其中一人躬身一礼

    道:“请小姐原谅属下无礼!”右手探腰取出一只形同蜈蚣的令牌,向上一扬,举了三举,

    便向邬秀梅肩头之上点到。

    邬秀梅当那人取出那只形同蜈蚣般的令牌时,脸色陡的变得惨白,一双秀眉,扬了又收,

    收了又扬的数易心念,最后悲呼一声,道:“狠心的爹啊!好,女儿就为你牺牲了吧!”

    珠泪一泻而下,流满了双颊,接着螓首一垂,闭起了一双星目。

    邬秀梅本打算在好言相求无效之下,突围而出,只要逃回母亲身边,就不怕父亲的相逼

    了,可是,当她看到那!蜈蚣形的令牌之后,她却万念俱灰的放弃了抵抗。

    因为那蜈蚣形的令牌,在天毒谷中,属五毒令中最严厉的一种,向有令出不行,持令者

    提头来见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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