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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位看见了,这神龙刺若是钉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

    这三人因为都坐在同一边,刚好在王仲远的对面,也恰好在他的威胁之下,虽然愤形于色,却无法有所行动。

    孙公策仗剑会同一名长老七星剑刘德芳走向傅玉麟,另两名长老一溜烟水开文与笑方朔东方烈则攻向莫秀秀,顿时杀成两团,这四人都是天道盟的顶尖人物,功力深最,技艺非凡,尤其是孙公策的一枝断神剑,火候深炼,傅玉麟虽然不致落败,却也不易取胜,而莫秀秀对手的两个更为难缠,水开文用的是链子索,东方烈用的护手双勾,一长一短,配合得十分精妙,她只好仗着精湛的剑技与巧妙的身法僵持苦拼。

    沉战有顷,傅玉麟尚能维持,莫秀秀则感到有点吃力,沙金炎朝三老一看眼色道:“我们可出手了。”

    孙公策笑道:“你们四个人还是安份点吧,等我宰了这两个小家伙后,替你们解了毒,护坛的工作仍要借重四位,以你们此刻的功夫,上来也是白送死。”

    沙金炎冷笑一声道“未必见得。”

    他跳身上前,碎碑掌劲聚足,直拍向七星刀刘德芳,招式精绝,刘德芳知道他中毒功力大减,根本不在意,信手挥拳反迎。双掌相交,啪的一响,刘德芳已痛叫一声,左腕掌骨已被震断,人也退出好几步。

    夺命金枪毕立人刚好赶上,双手两枝短枪齐出,将刘德芳刺个对穿,连人挑了起来,掷向那边的王仲远。

    王仲远见状大惊,连忙闪身退后,降龙刀裘三丰身跳半空,一式龙归大海,刀光凌空劈下,既狠且快,刀下断腕,裘三丰一脚踢开王仲远,拾起了他遗下的钢筒,一扣一按,射出一枝神龙刺,钉在王仲远的背上,他断腕负痛,根本不知背上中针,挣起跑了两步,忽又往前一扑倒地,全县皮肉已经变黑,僵然不动了。

    裘三丰哈哈大笑道:“这东西还真厉害,孙公策,你要不要试一下,自己也尝尝滋味?”

    孙公策没想到这四人的毒已解,功力如旧,顿时面如土色,这时罗铁汉迅即上去接应莫秀秀,而水开文与东方烈也已悴然住手,赶紧会合到孙公策一边去。

    裘三丰把针筒又移向方立那边道:“都给我放下兵器来,谁敢不听,我就给他一针。”

    方立等人都惶然失色,却不敢丢掉兵器,傅玉麟却道:“裘老,把那个歹毒的东西毁了吧。”

    傅玉麟肃然道:“不,王仲远已自食恶果了,这种害人的东西万不可流传于世,更非吾辈所应持有,毁了吧。”

    裘三丰顿了一顿才道:“是,谨遵盟主谕示。”

    将针筒丢在地下,用脚一踩,踏成一块铜片,孙公策惊魂乍定,颤声道:“你们的功力是怎么恢复的?”

    沙金炎哈哈大笑道:“孙老儿,你自以为算无失策,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四个人所中之毒、得傅盟主以导气归元之法,试出毒性,沙某再针对毒性而配制解药、早在几天前就完全恢复了,我们故意秘而不宣,好找出是谁下的毒手,那知你在得意忘形之下,竟自己招认了。”

    孙公策摇头道:“我不信,导气归元之法极耗功力,就是让凌寒水来施为,也无法在短期之内把你们的毒性完全试出,我不下毒的目的不是要杀死你们,而是”

    沙金炎笑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你不知道凌盟主荐人以代,故而在我们四人身上施了四种不同的毒,想逼使凌盟主替我们施行导气归无神功时,耗损功力,在盟会时无力应战,你们就可以顺利地取夺盟主之位了。”

    孙公策道:“不错,我是这个打算,可是据我所知,凌寒水一直没有回到总坛来,至于说是傅玉麟替你们以导气归元法来逼出余毒,我实在难以相信。”

    沙金炎怒道:“要你相信有什么用。”

    孙公策于笑道:“现在是你们占着优势,自然不必理会我的话了,但你们把傅玉麟故神其说而抬高他身分的办法也太不高明了,导气归元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内家绝学,以他的年岁,能懂个皮毛也不错了,要说在四天之内,为你们四人连续施功,有谁能相信。”

    沙金炎被驳得没话说了,孙公策之言不为无理,虽然这是他们亲身所历的事实,但要人取信确是不易,换句话说如果是别人告诉他这件事,他们也无法相信,顿了一顿后,他只能勉强地道:“傅盟主勇武盖世,又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窥测的,跟你说了也没用。”

    孙公策赫赫一声冷笑道:“刚才如果不是我们估计错误,以为你们功力未复,就凭我与刘德芳二人,也足可收抬他下来了,他既有这份本事,又何必要你们帮忙。””

    傅玉麟知道自已如果再不露两手,纵然今日取得了胜利,也难以在人心中建立威信,因此脸容一正道:“孙公策,我不想炫示功力,因为我不能让你们知道虚实后去告诉白云残,但现在我如再不让你明白、就变成沙老在说谎了,我对护盟四老十分尊敬,绝不能让人对他们有所误会,所以我现在再跟你决斗一下”

    孙公策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绝难胜过傅玉麟,乃哈哈一笑道:“那算什么,老朽跟白盟主切磋过武功,十招之内就弃剑认输,可见功力相去太远,胜过了我也不算高明。”

    傅玉麟冷笑道:“白云残十招之内才胜过你,我只准备用一招,不但如此,我还准许水开文与东方烈两个人帮你的忙,同样也一招之内,要你们三个人同时折败。”

    孙公策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也没有人敢说这句话。”

    傅玉麟道:“我说了就有绝对把握,如果我办不到,就自残双手,从此不管天道盟的事。”

    孙公策立刻道:“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沙金炎道:“盟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何必跟他们打这种赌呢,输了未免不值。”

    傅玉麟道:“不,我必须如此,他们把豪杰盟认为多了不起,不惜自污名节投靠,事实上由于凌盟主对豪杰盟诸多容让,本盟的人也可能有了这个想法,我如果不能有必胜的把握,怎么敢要大家去扫荡豪杰盟呢?”

    孙公策唯恐错过机会,忙一拉水开文与东方烈,布好位置道:“就这么说了,我们敬候高招。”

    傅玉麟从容挺剑而出,莫秀秀对他是十分信任的,因为凌寒水传授他们的剑式中,有一套金龙十八变,奇幻莫测,是专属于男子演练的,傅玉麟以前还没有学成,前几天他一个人静处斗室,专心研练,可能已经成功了。

    因此她插口道:“假如我师哥在一招内击败你们呢?”

    孙公策道:“那我们衷心拥戴他为盟主,听候驱策。”

    傅玉麟笑道:“不必,天道盟中没有你们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也不要你们在天道盟中做奸细。”

    孙公策笑笑道:“那就随你处置好了。”

    傅玉麟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必处置你们,在一招之后,你们能留下性命,就算你们运气,快出招吧!”

    这三个人虽然不相信傅玉麟有此能力,但看了傅玉麟神定气闲的从容之状,心中不免顾虑,又私下商量了一番,然后摆好姿势,孙公策一声招呼后,同时发招进攻。

    孙公策打的是万全的主意,他们不必求胜,只要挡过一招就够了,因此跟两人商议定当,出手抢攻,只是做做样子,等傅玉麟有了反应后,立刻回招自保,因此他们攻势虽厉,劲力未发,全神用以攻守备上。

    傅玉麟对他们攻来的招式根本不作理会,抱剑而立,峙如山岳,这倒使他们怔住了,眼看着兵器快要触及傅玉麟的身上,伸手可及,傅玉麟仍无动作,他们的招式也撤不回去,然而因为出手时不存心取敌,毫无劲力,充其量也只能造成一点轻伤而已,但招式已用老,只得撑下去了。

    三件兵器同时击中在傅玉麟身上,都是软绵绵的不带劲道。而傅玉麟却已作了准备,气贯全身,如同一个吹足了气的皮囊,将三件兵器都震了开去,三人发现不对,为时已不及,傅玉麟一探左臂,捞住了水开文的链子索一夺一抛,缠住了孙公策的长剑与东方烈的双钩,绞缠在一起,右手的长剑化为万点寒气洒出,正是金龙十八变中的精武“龙战八方”但听得三个人发出之痛叫声,三双手掩住了三双眼睛鲜血用从指缝中汨汨流出。

    傅玉麟没有夸口,果然在-招之下击败了三个高手,而且把他们眼睛全刺瞎了,方立等人惊骇失色,正待召众夺门而逃,他们才有所行动,被困处在中间的群豪早已憋得不能忍耐了,一声呼啸,有的拦住了厅门,有的扑攻上去,顿时展开了一场混斗,众寡悬殊,强弱分明,这一场恶斗自然不会太久,尤其是孟开元父子,恨透了方立,死命追杀,孟继昭一斧砍中方立的肩胛,将他劈翻在地,正想进一步取他的性命时,傅玉麟已大声叫道:“请各位住手,听傅某一言。”

    他一剑伤三老,表现了绝世的武学后,无形中确定了盟主的身分,因此他的话也具有绝对的权威,一喝之后,大家立刻止后,但厅中已死伤累累了。

    傅玉麟道:“孟老且莫如此称呼,盟主尚有待公决。”

    盂开元道:“不,我们已经决定了,衷心拥戴傅盟主。”

    黄鹤观主道:“傅盟主神勇盖世,众望所归,此事毋庸置疑,请沙老代表献上天道金剑十符,即请就任。”

    众人一致附和,沙金炎上前双手捧起那枝金剑,恭恭敬敬地呈送傅玉麟面前,傅玉麟才伸手接过,沙金炎打了一躬道:“残敌未灭,属下等无法大礼参见,就请盟主即刻视事,指示如何处置这些叛徒。’”

    群豪也一起恭身作礼后,仍然监视着几个残余者。傅玉麟顿了一顿才轻声叹道:“谢谢各们支持,傅某绝不辜负各位的厚爱,献身天道,光大本盟。”

    沙金炎道:“请盟主示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傅玉麟道:“伤重者立刻医治,死者厚殓,送交其家属,余者逐出本盟,不得再事留难。”

    众人俱是一怔,沙金炎道:“这太便宜他们了。”

    傅玉麟一叹道:“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受了蛊惑而已,罪不致死,天道盟乃是武林同道基于正义而作互助的组合,不同于一般门户,吾辈当以仁恕为主,让他们走吧!”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也不再抗辩了,由那七八名未伤者将伤者-一的扶摇着,默然出门而去,方立被孟继照一斧砍断了肩骨,一条右臂是报废了,他的儿子方达人扶起父亲厉声道:“好,你们下此毒手,迟早会算清这笔帐的。”

    傅玉麟沉声道:“今天放过你们,是念在同盟之谊,如果你们不知悔改,再跟豪杰盟串通一气,就是本盟之敌,下次被我们遇上了就不再客气了。”

    方达人慢慢而去,连伤目的孙公策、水开文、东方烈三人也被扶走了,傅玉麟道:“沙老,派人照应他们一下。”

    沙金炎道:“盟主放心好了,属下早有安排,这些人的行踪有人探查,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傅玉麟点点头,把厅上整理了一下,然后开始议事,首先自然是将长老补缺,十二位长老只剩下了三个人,但是被傅玉麟斥退的罗星湖居然没有离开,傅玉麟感到很奇怪地道:

    “罗老还有意继续留在本盟吗?”

    罗星湖红着脸道:“属下先前只是不服盟主年纪轻轻而居此位而已,却不是跟他们一伙的,现在见到盟主神功无敌,深愧有眼无珠,自请处分,只要盟主不弃,仍留属下在本盟效力,属下不计任何名位。”

    洞庭醉侠常枫道:“罗兄只是脾气躁烈一点,却是性情中人,属下与他相交多年,愿为担保。”

    傅玉麟笑道:“常老何须保证,凌盟主对各位长老的素行考查极评,傅某早知罗老是位刚正不阿的君子,先前得罪,乃为维持天道令符之尊严,不得不然,现在仍请罗老恢复长老之位,共振天道。”

    说着亲自下座,将他的座位移到长老席上,罗星湖感激涕零地道:“属下冒犯盟主,罪该万死,蒙盟主不罪,仍复原职,属下唯粉身碎骨以报。”

    傅玉麟宽慰了几句,然后开始议事,十二名长老中,秀真观主天机道长身故,游龙剑客张惠堂与追风使马骐无故缺席,暂时保留席次,等查明缘故后再作定夺,可是孙公策、刘德芳、水开文、东方烈、王仲远等五人已经开缺,连同天机道长一席,该递补六人才够,然而天道盟长老职高位重,不须负责一地事务,非轻易可委,无可奈何下,只选出了两个,一个是孟开元,另一个是昆明的滇中鞭侠云中鹤,这两人原为护法,递升为长老,剩下的四席只好由护盟四老兼任了,因为今后的工作重点将放在对付豪杰盟上,总坛的工作只司联络,用不着再以高手坐镇了,再者要接替孙公策等人的工作,也无法移交,必须要熟悉的人去接办才能胜任,事情大致决定后,傅玉麟才提出个重要的宣布,那就是他与莫秀秀的婚事。

    这是他早已计议好的,如果他能顺利膺任盟主、莫秀秀就是副盟主,但按照照往例,天道盟中本无副盟主之职,赫连达初任盟主后,为了使他的妻子莫九霞便于代理一些事务,才予以副盟主的名义,凌寒水接任后,大家都不知道他已成婚,副盟主一缺也虚悬着。

    现在轮到莫秀秀,为了她能名正言顺地担负盟中事务,自然必须先决定他们夫妇的名份。

    这个宣布立刻使天道盟中扬起一团喜气,冲淡了先前的血腥味,沙金炎笑道:“盟主与莫小姐联袂行侠江湖,早就是一对闻名天下的侠侣了,这杯喜酒等到今天才让我们喝到,实在是不容易,挑日不如撞日,今天是盟主荣任之日,何妨喜上加喜,就以今日为花烛良期吧!”

    群豪也随声附和,在一片贺喜声中,莫秀秀低下了头,裘三丰笑道:“天道盟的两位副盟主都是姓莫,这虽是一个巧合,但也未尝不是一个武林佳话盛事。”

    这句话触动了莫秀秀的心事,含着眼泪,差一点就想把自己的身分说明,但傅玉麟把她止住了。

    江湖男女缔姻,自然不必依俗套,但因为他们的身分不同,这场婚礼还是很热闹,群豪毕集,虽然没有邀请外客,但本盟的人无一不是武林知名之士,也够轰动了。

    红烛亮烧,傅玉麟带着七八分酒意,在护盟四老送入洞房后,掩上了门,灯下看遍体罗绮的莫秀秀不由得呆了。

    莫秀秀眼中还带着泪影,望见他出神的样子,伸手抹去泪痕,轻声地道:“玉麟,你怎么一直望着我?”

    傅玉麟这才从迷惘中觉醒,忘情地道:“秀秀,我没想到你穿上新娘的服装后,会这样美。”

    莫秀秀道:“那是衣服美,可见我并不美。”

    傅玉做道:“不,你的人本来就美,但穿上这一身锦绣后,更是美得出奇,不信你照照看。”

    说着伸手将妆台上放镜的锦袱拉了下来,莫秀秀想去阻止已是不及,不由粉容为之一变。

    傅玉麟愕然道:“秀秀,你是怎么了。”

    莫秀秀轻叹一声道:“我听人家说,新房中的妆镜是不能打开的,否则会招致不祥。”

    傅玉麟道:“会有怎样的不祥呢?”

    莫秀秀忧形于色道:“夫妇不能偕老白头。”

    傅玉麟初是一怔,继而大笑道:“秀秀,你怎么会相信这一套呢,人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岂会受一面镜子的左右,别傻了,快来看看你镜里的影子有多美。”

    莫秀秀望着镜中薄施脂粉,鲜艳欲滴的娇容、心中也有几分得意,笑了笑道:“是吗,我倒不觉得。”

    傅玉麟一把抱起她,走向床边,道:“快上床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肚去。”

    到了床上,他忙不迭的脱下自己的衣报,见莫秀秀还坐着不动,忍不住催促道:“秀秀你怎么不宽衣。”

    莫秀秀羞红了脸道:“灯光这样亮,你把烛火吹了。”

    傅玉麟笑道:“那怎么行,龙凤花烛要一夜点到天亮的,那是一种幸福的象征,象征我们永不分离。”

    莫秀秀道:“你怎么也信这一套了呢?”

    傅玉麟想了一下,自己也有点好笑地道:“我倒不是迷信,我觉得对着你这么美的倩影,软玉温香抱满怀,只能在暗中摸索遗憾,我要一夜到天明,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你,才不辜负这花月良宵。”

    莫秀秀被他说得满脸飞红,益显娇媚,妮声道:“听你说得这么穷凶极恶,我可不敢给你看。”

    她的美,她的娇媚,益发增长了傅玉麟的情欲,忍不住扑上去,咬住她的脸颊低声道:

    “你不脱我来帮你脱。”

    莫秀秀只是轻轻地挣扎,罗衣一件件地被脱下抛在地上,直到触手滑腻,再也找不到一点可以解除的东西,傅玉麟才住了手,却推开了她,远远地望着她。

    莫秀秀不好意思,正想接起被子来盖在身上,傅玉麟忙道:“不要盖,让我好好地看你两眼。”

    莫秀秀顺从地止手,见他眼光凝滞不动地发呆,忍不住娇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看过。”

    傅玉麟忽而一叹道:“你是说上次为我施行小归元的时候吧,那不同,那个时候,我们在施行武功,我把你当作师妹,现在却是丈夫在欣赏新婚的妻子。”

    莫秀秀从床上一仰,双手屈起挽住头道:“你就慢慢地欣赏吧,刚才猴急的是你,现在温吞吞的也是你,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随你怎么看吧。”

    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凹凸玲珑胴体,修长而又丰腴的双腿,在行将为人妇的心情下,半因喜悦,半为紧张而引起的轻微颤抖,这一切的情象,在傅玉麟心中,泛起了一片极为神圣的感情,把他的情欲减退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肃穆而又庄严的心情。

    慢慢地在莫秀秀的身边躺下,把头埋进她的胸膛,让两团柔嫩如绵的乳房紧贴着他的双颊,闻着她体上透出那一股沁人的甜香,就这样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了。

    莫秀秀不知道他心情的改变,等了很久,见他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了?”

    傅玉麟仍然埋首在她的胸前低声道:“秀秀,别说话,也别开口,就让我们这么静静地躺着,直到天明。”

    莫秀秀一怔逍:“怎么啦,别忘了这是我们花烛之夜,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

    傅玉麟连忙道:“什么也不是,你别瞎猜,我只是不想破坏这人间至美的境界,我们已经成为夫妇,有数不清长相厮守的日子,但像今大这种情形却不多了。”

    莫秀秀终于明白了他所指的心情与情形,轻展柔臂,将他搂得紧紧地道:“玉麟,我真高兴嫁了你这样一个丈夫,你对我的情爱太纯真,太深远,已经超越在男女之外了。”

    傅玉麟从她的怀抱中轻轻的挣扎出来,吁了一口气道:“秀秀,别把我说得这么好,今天是你的美太圣洁了,使我不敢冒渎你,也许明天,我会变成一头野兽。”

    莫秀秀一笑道:“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怕,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凡是一个妻子和一个女人该受的我都能接受。”

    烛光跳了几跳,爆出几朵烛花,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人轻叹,一声两声三声,三声叹息发自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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