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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龙魔传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只有这位四师姊,会叫她“小语”而不是“语儿”

    对于这一点,显然并不是只有语儿知道。

    她的师父,也就是芳菲君也是晓得这一点的。

    因此,在比较确定了眼前的这位女郎,看起来真的就是之前的那位之后,芳菲君也忍不住开口了。

    “蕬蕬你你你还好吧?”

    这位语儿的四师姊,长的非常瘦细的蕬蕬,见门主问话,当然是马上就微微低下了头,很恭谨地回话道:“禀门主,蕬蕬觉得很好呢神志气机,都好像比之前要来得清楚稳定了许多”

    芳菲君这时又比较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继续问道:“蕬蕬,你最后还记得甚么吗?”

    被芳菲君这么一问,蕬蕬马上就低下了头,非常仔细地回想了起来

    旁边每一位女郎,都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对于之前她们所遭遇到的那种记忆,无论是谁,都绝对绝对,不会是好过的记意!

    连像她们这样,只是在旁边旁观的人,一想到之前那种怪虫趴伏在女郎头上,一耸一耸的丑态,就让她们每个人心里忍不住地翻胃!

    以这样的情况看起来,芳菲君这么一段询问记忆的举动,感觉起来就好像有一点残忍了。

    当然,对这位蕬蕬来说,为了尽快地了解她的情况,会这么样地追问她还记得甚么,其实也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了。

    不过,出乎这些旁观所有女郎的预料之外

    这位蕬蕬,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竟非常自然地开口说道:“回门主,弟子最后记得的,好像是大家都在空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甚么像人影的东西”

    看到一个像人影的东西?

    周围的诸女,马上就想到了现在已经在眼前现形的这位“龙尊前辈”!

    每一双眼睛,都很自然地往浮立在空中,姿态沉静的他,齐望而去。

    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依然紧望着蕬蕬,现在好像已经有点皱起了眉头的芳菲君。

    然而芳菲君还没有来得及将她心中的疑问提出来,龙尊,他已经非常主动地,在这个时候插口道:“变形海毛虫的记忆,似乎会非常严重地,扭曲了她整个人讯息的稳定度为了让她稍微比较能够稳得住整个讯息的基调,我暂时已经将她这一段的讯息记忆,给剥离开来了”

    他说到这里,稍微地偏了偏头,望了望旁边,同样睁着两眼,似乎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洒逸好看的男性,到底是在说甚么的蕬蕬。

    然后,他就接着继续说道:“当然,每一层讯息,都可以在剥离之后,重新再复加上去如果她觉得这段记忆讯息对她而言是必要的,我也可以马上再灌加进去”

    他的这一段话,才刚说到这里,马上就被芳菲君急急地摇头开口插话道:“前辈龙尊晚辈在此请求,那一段记忆,请龙尊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复加’到我们这些女孩的神识中吧那对她们,只是有害无益”

    旁边看着的蕬蕬,和其他十四位女郎,只是被抹去了最后受到怪虫凌虐的那一段记忆而已,其他之前的记忆,并没有任何改变。

    而见最重要的,蕬蕬她们的思考能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因此,当她们在旁边,听到了自己的门主,和这位非常神秘而且长得非常好看的男性龙尊,说到了这里时

    她们差不多,也已经听出来,门主和这位龙尊,所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这十五位女郎,脸色差不多是同样的一个时间里,就整个都变了。

    “门主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已经被那个恶心的人头虫给给”

    蕬蕬的话,说到这里,也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蕬蕬虽然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她从她的门主芳菲君,微微颔首的脸上,差不多也已经立刻就明白了这样问题的答案了。

    因此,蕬蕬和其他和她一样的十四位女郎们,忍不住彼此互相地对望了一会儿,然后就同时转头,对着那位“龙尊”前辈,点头哀告道:“禀龙尊晚辈弟子们,叩请龙尊,千万千万,不要再将刚才龙尊所说的那种那种绝对是不堪己极的记忆,重新再加到我们的身上”

    本来,他听到芳菲君同样也这么说的时候,还并没有特别多去在意

    显然,在他的认知里,即使是像芳菲君,身为蕬蕬等人的宗主,但是也不能替蕬蕬决定对于她的某段记忆,到底是该要还是不要。

    一直到后来蕬蕬等人,一齐用这么郑重的语气,来请求他“千万千万”不要将之前的记忆加回时,他才算是真的很肃然地面对了她们的这种请求。

    “你们都确定吗?每一段记忆,都一定会对神识的讯息状态,产生某一种程度的影响,你们真的要永远地舍弃这段记忆吗?”

    对于龙尊这样的问题,蕬蕬她们那十五位女孩,当然是不约而同,非常肯定地,一齐忙不迭地点头道:“真的真的,我们永远也不要像那样的记忆如果可以,还请龙尊最好把那些甚么‘记忆讯息’,给全部全部全部毁掉!”

    对于蕬蕬的说法,他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你别说傻话了,蕬蕬,已经发生的讯息,是消灭不了的就好像平水生波,顶多只能够将其搅乱,甚至隔离开来而已如果你们真的不要,那么我就将其抽离催散了”

    蕬蕬自从概略地猜出现在龙尊所说的甚么“记忆讯息”指的大约是甚么之后,就好像很害怕这个龙尊,会突然一个没警告,就将这种绝对是很“恐怖”的记忆,给“丢回”到自己的脑袋里面一样

    因此当她一听到龙尊说到“如果你们真的不要,那么我就将其抽离催散”这样的话时,立刻就点头接口道:“是极是极,就请龙尊把这种记忆,赶紧地‘抽离催散’吧”

    他又转眼梭溜了一下,肯定了蕬蕬与其他十四位女郎,真的都非常肯定地希望这样的记忆讯息,永远也不要再回到她们的体内

    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微微地伸出右手,连袍带袖地,往这十五位女郎的头顶空中“呼啦”一下地拍袖拂出!

    他的这么一个动作,虽然看起来并不特别大

    甚至远有点像是在这些女郎们的头上,有些甚么飞蚊类的小虫干扰,因此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替她们驱赶一下的样子

    不过,他的动作虽然并不很大,但另一方面,却好像忽然间平地里起了一阵旋风那般“呼噜噜”一下子地,连蕬蕬包括在里面,每一位女郎几乎都感觉得到,好像有某种宛如具备实体的无形力锋,就在她们的头顶,大约只有两三尺的上空,呼啸催卷而去!

    那种力量,虽然可以说是完全隐于无形,既看不到也摸不着

    但是另一方面,每位女郎却又被那种好像连“空间”也要被其扯出波动的怪异力量,给牵得身不由己地失去了平衡,以至于东倒西歪地,乱成了一团!

    和蕬蕬她们,稍微有点距离的芳菲君,这时所看到的景象,又稍微地和身在其中的蕬蕬,有所不同。

    在她们所看到,那一阵像是无形风力,所拂吹的瞬间

    蕬蕬等人顺着风力,就这么很短地摇晃了一阵的同时

    比较远一点的芳菲君和语儿等人,都非常清楚地,看到了就在蕬蕬等几位女郎的头顶,竟好像有个甚么东西带起了一阵蓝黑色的薄烟那般“嗤嗤嘶嘶”地,非常快速地在龙尊拂手的轻风下,极快地往上空急飘飞散

    这种如烟吹散的薄影,出现的时间其实差不多比一眨眼也长不到哪里去。

    因此,在有些尚未来得及注意的女郎们,乍然从眼睛的余光里,注意到了蕬蕬她们头上的那些薄烟之际,还正想移目凝视地看个清楚

    然后一切,就都如风过烟散那般地,失去了所有的痕迹。

    因此,这一切眨眼即消的过程,其实应该只有芳菲君等几个功力反应比较好的人,才能够稍微地看得比较清楚一点

    不过,就算是像芳菲君吧,其实她也只有闪眼瞧到了在苏苏等人的头上,所出现的那一层,好像有点如“网状”的怪异格形薄烟!

    网状的格形薄烟?

    连芳菲君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在她所注意观察,那一片乍然从蕬蕬她们的头顶飘出的淡影,说起来还是这样的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那种薄薄的烟影,在往上飘扩的瞬间,感觉上真的好像是嵌合著某种甚么非常规律的模式,使得那种扩散的影质,说起来又像烟,但又有点不像烟。

    而且,在如芳菲君、明牡丹、郁芙蓉等人的观察感受中,某个程度上说来,就有点像是那蕬蕬等人的上方空间,一下子变成了像水底般的晃影

    而那种烟影的讯息,就好像是在水底里,某种没有浮上来的甚么东西,就这么样地很快速,越滑越深,最后终于消失于浮波的显相之中。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让旁边的观察者,觉得这种薄影,是那么样地如格状般地规律!

    这真的是连芳菲君,也实在从来没有看过,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的怪异景象。

    当大家还都在那边呆望着空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的同时

    语儿这一次,因为靠蕬蕬比较近,因此正看得一清二楚!

    愕然间,她很直觉地,就脱口说道:“哎哟所谓的记忆讯息,居然还能够像这样地,说‘吹散’就‘吹散’,永不存在的喔?”

    芳菲君等人,一听之下,就觉得因为她们的思想考虑得太多,反而没有现在的语儿,来得那么直接而又正入要点!

    现在她所问的问题,其实就正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是的

    所谓的“记忆”不管到底是不是像这位“龙尊”所说的,是一种“讯息”

    难道,真的可以凝化成像一缕轻烟那般,说“吹散”就“吹散”然后再也不存在的吗?

    这个忽然好像风中精灵般,就这么样地在空中凝现的“龙尊”

    到底,是一个具备怎样神通的人?

    又,或者,他根本就

    不是人?

    这是在语儿问了刚才那样的问题之后,其他人的心里,同时都出现的共同疑问!

    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再次摇了摇头,很仔细地回答道:“不你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记忆讯息,它并不会像你们所说的,‘永不存在’但是某方面来说,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它确实是可以,‘说吹散便吹散’的”

    确实是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

    说吹散就吹散?

    这这样的事,可能吗?

    芳菲君有点口干舌燥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才有点困难地对着他说道:“前辈龙尊您到底是从甚么地方,学到像这样我们根本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秘法?”

    他有点有趣地望了望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神情的芳菲君,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道:“这样的事,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可以的因为牵涉到了真正实体存在的情况,目前我还没有真正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不过,刚才我之所以能够回答的如此肯定,主要就是因为,现在的你们,其实都可以说是某种‘讯息’的存在而不是实际的个体”

    “不是实际的个体?”

    这样的说法,在目前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吓人!

    因此,连芳菲君,抖忍不住紧追似地追问道。

    而语儿,则是更直接地问道:“龙尊该不是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吧?我现在可觉得一切都和生前没什么两样呢除了,除了,我们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他,见到现在的谈论,绕了一大圈,终于又回到了最根源的现状探讨,便也不再多做支叉,很直接地就回答道:“你们现在虽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真正的**存在’不过,你们的肉身,是被‘花小祅’以她所精擅,非常特殊的‘孢蕊之决’,压缩成了现在的‘孢蕊状态’因此也许你们还算不上是已经‘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以你们目前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也绝对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吧?”

    龙尊现在的这么一个反问,倒还真的把芳菲君、语儿等一众女郎,都给问住了。

    她们也许不是死了,但好像也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

    龙尊现在所说的这一点,正是目前的事实!

    这种对于自身情况的茫然感觉,使得芳菲君也禁不住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有点像是在衷心发问,但又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耳朵,恰恰极尖地,将芳菲君这样的自问,给听在耳里。

    因此,毫不犹豫地,他就回答道:“没怎么了,如我之前所说,现在你们只是处于花祆的‘孢蕊状态’而已”

    这一次,语儿又问出了,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的这个甚么‘孢蕊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总不能永远,都让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吧?”

    是的,像这样的畸型不正常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一点是下自语儿,上到芳菲君,都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附录剑意如秋

    斜斜的风,带着洒洒的黄叶,卷起三丈高

    风意里,一片一片金色的岁月,就好像是画着空间之布,留下流流艳黄。

    树儿高,四丈六尺七寸半。直叉十六枝,横干九弯,叶末面背洒布,大约偏北厚了一半有余。

    这是个南风常吹的山弯角儿。

    如秋如秋,好一个风意近凉,如秋的清晨。

    袍尾的剑鞘,绿鲨皮包绞六层,却还是议人感到整柄剑是那么薄,那么轻

    就好像,就好像,是戏台上青帕束发的女子,所持以代意为主的,玩具般的轻巧。

    而在这薄剑的剑柄处,细细系了一方,淡粉色的绢帕。

    秀气的剑,秀气的粉帕!

    连剑包鞘都给人这样的感觉了真的剑身出鞘,那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薄弱法。

    “退弱剑”!

    一弯二尺九寸半,薄钢曼锻一百四十二层刀偏,嵌滑如镜,剑锷镶珠十二颗,纯银细雕微鸽爪左六右六,交重错扬,钩扣着那十二颗外晕内凝血黄鸽蛋冰玉珠。

    工艺的精细,绝对是只能放在琉璃橱柜中,连碰一下都绝对是舍不得的。

    现在,却挂在他的腰间。

    青涟交银大袍,上宽下宽,中腰收窄,显然是为了避免那一柄精细的“退弱剑”勾着了袍服的飘扬。

    俊俊的他,衬得虎背下柬的瘦腰,更加像豹子般地劲健有力。

    “如秋如秋,可不是一个好凉爽的如秋清晨吗”

    他说。

    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

    “不是吗?”

    “可不是吗?”

    这是一个好沉好沉的声音,就像锤子锤在赤铁,所发出来的脆响。

    他的眉尾轻抬。

    “好个如秋的清晨吧!”

    如丹凤般的双眼,长而微斜,精利的眼神,如火刀般的炽烈!

    和他有点淡的双眉和微弯的眼线比起来,这人刖的不说,目光之犀利,可算是他从未见过。

    “若是这个清晨,果似你所说,如秋一般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属于我的清晨!”

    斩刀般的语气,发自那人斩刀般的双唇!

    纹深折立,连脸容都像是由刀所劈出来的。

    在那人刀光般的眼神扫望而来时,他的目光焦点微缩四尺二寸,恰恰退于他那刀般目光的威力最尽处

    然后,才继续抬眼,望了望那人。

    “你这么确定?”

    挺了挺腰,那人甩袖收尾“叭”地一声脆响!

    单掌并刀,由右下微斜六寸上翻“呼啦啦”地划了一个大弧,微带着青蓝的怪异掌色,在风意里添了一个冷冷的,冷冷的弧圆

    然后!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收圆的手掌,正拍在那人立挂于左胸的青蓝长刀鞘上!

    青蓝色的长刀鞘,收挂在一个淡粉红色的长型织囊之内。

    那一声“啪”有些微微的闷音。

    而那人的声音,却依然还是响亮如金石交击!

    “只要清晨如秋,那就是我的!”

    他的眼意所指,侧身胁弯一尺外靠六寸处的身势绽缝,被那人的这一回掌,恰恰切在他神意空力处,让他一气贯纵的真元,冲到元台方寸间,不由自主的挫顿了一下!

    好!

    果然不愧是够格来向他挑战的人!

    左肩摇后,右腰微推,他整个身形,呼啦一下,恰恰侧旋里,右移二尺四寸三分!

    一尾袍末飞起“叭啦”一下,爆催一团带着银屑的碎粉!

    他的“退弱剑”就在这时,收了回来。

    那人右手所执,长柄之端,恰恰收于腕肘,一弯如月儿般的象牙,非常巧妙地包扣在他的肘间,使得整柄青蓝色,像一凝厚冰所结成的半透明长斩刀,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只活生生的,蜷伏于那人肘间的青蓝色火龙!

    冰火龙刀!

    那人也一样,正在将长斩刀缓缓收回。

    斜斜的丹凤眼,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左手微伸,轻抚着右臂袖弯处的一隙薄洞。

    “虽然‘退弱剑’,真有‘一退无影,弱杀暴强’的玄妙但是,我依然非常确定!”

    说到这里,那人的眼神忽然好像猛地“收缩”了起来!

    黄叶飘飘,空气似乎也变得凝厉了。

    “出道二十七年!遍斩高手一百三十七人只为能与‘天下第一强剑’一战!”

    森森的语气,森森的刀气!

    冰火龙刀虽然缩退着,但是滚滚刀气不弱反强,如火之放,如焰之窜

    刀气火热中又带着透骨冻髓的冷冽!

    片片正在卷起的黄叶,被这样的刀气一冲“莲”地一声脆响!

    好像被当场冻成碎片的残叶,每一点竟“波”地一下,为刀气中的内火所催,带出了一溜火尾!

    五、六十片飞卷的黄叶,转眼碎成七、八百片的冰屑火流“暴啦”一响地,暴冲而去!

    长长一叹!

    二尺九寸的“退弱剑”就是这么样地化成了一弯弯,好像软蛇般具有非常弹性的钓竿!

    “唆唆咻咻”的连响里,十六勾挂搭,以眼力难见的快速,架支一网八封剑罩!

    刃力主软的剑光,好像变成了一团非常松软,而且具有强韧弹性的滑糕

    所有在他范围里冲来的碎叶,都被他又软又黏的剑劲,给搭压得“嗤嗤嗤”地连响个不停

    然后,好像生生被捺熄的碎叶,宛如在为情人梳发那般,轻轻的,轻轻的

    就从他的身边飘了过去,远了远了

    那人此时,已是身在空中!

    像是周身都在喷着青蓝怪火的“冰火龙刀”中竖直出,辅手并掌,压在虎口刀根处,就好像控舟的老练渔翁,正在精准地调校着顺水切流的最佳角度!

    虽然那人还是身在空中

    但是一刀一刀的锋气,已是“噗噗”连响地,切切破开了一地的硬石!

    惊异中,他也不由得有些讶然了。

    这才是

    那人仗以横刀江湖,几近无敌的最厉刀式!

    钩拖的剑罩软光,每一个气劲的直冲,都会遇到十六层以上的偏力拉扯!

    护住他身形的面积不大,但是“嗤嗤噗噗”的,竟也连中了六十刀。

    九百六十层软劲中带着剑力的拉势“叭叭叭”地往那人反冲而去!

    那人一声大喝,丝毫不动,眼力所集,正在光罩一点透胸穴心!

    “嘶嘶嘶”一串裂响!

    退弱剑刮利的刀气,像剥香蕉那般地,破开了那人的手袖、肘袍,一直裂到肩头!

    左八右八的碎衣,就好像翩翩挂在那人身后的彩翅。

    “唆唆唆”这一串裂响稍低却透!

    一条一条皮肉,好像之前的袍袖那般,被薄利的剑气,割得好像在空中抽出的长丝!

    割肩撕皮的切痛,让那人脸色几乎已变成青蓝色的了就好像他的冰火龙刀那般。

    哼都没哼一声!

    腮边的暴筋已经浮起,咬牙的模样,令人骇然

    抽皮裂肤刮肉撕筋

    只为一刀到位!

    那一位剑光的撑持中:心口的一点!

    两臂的暴血里

    一声轻轻的轻轻的

    “叮”!

    退弱剑的剑尖,忽然就这么样地自断落地!

    已经变成了钝头的剑尖,正恰恰地,停在那人左胸,盛放着青蓝色刀鞘的粉红色软囊上。

    冰火龙刀,则是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那一抹透心的光罩中,唯一的弱点!

    那人的眼睛里也有点愕然,玄玄的困惑中,竟也没顾及一双外臂,那几乎被刮得皮肉绽现,骨头外露的惊人伤口。

    先一步到位的退弱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断剑锋?

    那人的目光,还是不解。

    “哇”地一声,他吐出了一团被刀气搅碎了的内脏。

    低头望了望入体近半,透背而出的刀锋

    他拾起了头,左手持着那一方,从断裂的剑柄处,脱然松开的绢帕。

    一点也没有想要用这条粉帕,擦掉口边碎血块的意思

    他只是紧紧地握着。

    “也许,只有第一强刀,才能配得第一秀女的青眼”

    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

    萎然间,头脸偏垂,一切的生命,似乎都在这一刹那流失散逸

    唯一紧紧的,是他手中的那一丝软绢。

    怔愕中,那人伸手,轻取软帕,要为这一代强剑,拭净一脸腥乱。

    然后那人又愣住了。

    因为,这时那人才看到,绢帕之角,细绣着两个字。

    如秋!

    就在此时

    “退弱剑”断裂的剑锋处,装着刀鞘的粉囊

    “叭”地一声脆响,搭带裂断。

    刀鞘连囊,噗然落地。

    囊背:

    妻如秋

    织于决战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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