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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之前听说M国一公馆的管家被杀,后来证实是顾家以前的管家李忠。</p>

    也就是李心艾的养父。</p>

    十几岁那年,父亲突然发了疯一样的殴打管家,那天下着雨,打着雷。顾暖躲在草丛里,害怕的看着一切。</p>

    那时候顾暖太害怕了,所以是她在看着一切。</p>

    看着顾延津一拳一拳打在李忠脸上,恨不得杀了他。</p>

    后来,李忠进监狱了,李心艾一直被寄养在顾家的别院。</p>

    直到她自杀。</p>

    “你是孩子的小姨,你怎么会伤害她。她叫小栗子,大名陆雪见,我丈夫取的。”顾暖笑了一下,像是在炫耀。</p>

    艾丽眼中的局促也消了些,握紧的双手慢慢松开。“那要不要我陪你......”</p>

    “你帮我照顾孩子,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顾暖换好衣服,把一个小玩具放在艾丽手里。“小栗子很乖的,她要是哭闹你就用这个哄她。”</p>

    艾丽紧张的接过玩具,担心自己做不好,手心有些出汗。“那你早点回来啊。”</p>

    “嗯。”顾暖拍了拍艾丽的肩膀,戴好帽子出门。</p>

    那天阳光很好,顾暖感觉心口的冰山融化了一角。</p>

    她和艾丽,其实都是受害者。</p>

    她们都没错,错的是上辈人,也是这个世界。</p>

    凌家别墅。</p>

    顾暖来凌沐阳家的路上甚至没有看过家里的监控,她相信艾丽,也在强迫自己给艾丽一个机会。</p>

    她不是疯子,她是正常的。</p>

    她们两个人,都是正常的。</p>

    “顾暖?”凌沐阳见到顾暖,眼中透着惊愕。</p>

    陆霆琛刚说要和顾暖离婚,她来找自己......是寻求帮助吗?</p>

    “沐阳。”顾暖笑了一下,喊得不是凌先生,而是沐阳。</p>

    “暖暖!”凌沐阳的眼神透着惊愕,双手发麻的抱住顾暖的肩膀。“你是暖暖?”</p>

    “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件事。”顾暖小声开口,安抚的拍了拍凌沐阳的后背。</p>

    “暖暖......”凌沐阳的声音微微透着沙哑。</p>

    “你看,你也分不出我是谁了对不对?”顾暖抬头,冲凌沐阳笑了一下。</p>

    那个笑容,是凌沐阳最熟悉的。</p>

    他初次遇见顾暖,顾暖就拉着他的手跑了很久,边跑边回头冲他笑。</p>

    “我感觉,很奇怪......”顾暖低头,沉默了片刻。“小栗子......我女儿,我感觉她是天使。”</p>

    凌沐阳紧张的握紧双手,没有说话。</p>

    “你能明白吗?那种灵魂被治愈的错觉。”顾暖笑了一下。“世界上,人格分裂似乎还没有被治愈的先例对不对?我不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感觉......现在不一样了。”</p>

    以前,她弑杀腹黑,脾气不好。</p>

    顾暖性子善良但也坚强。</p>

    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两种人格正在慢慢融合。</p>

    “是。”凌沐阳点头。</p>

    他能感觉的到。</p>

    “我可以见见夏晴吗?我不会伤害她。”顾暖试着问了一句。</p>

    “暖暖,如果陆霆琛再次抛弃你,你会怎么选择?还会回到我身边吗?”凌沐阳小声问了一句。</p>

    “她在你身边,她是爱你的。”顾暖走着的脚步停滞了一下,没有回头。</p>

    凌沐阳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顾暖。</p>

    房间,夏晴安静 的坐在床上听着胎教的音乐。</p>

    她的预产期马上就到了,双胞胎让她格外的辛苦。</p>

    “夏晴。”</p>

    门被推开,夏晴吓得脸色瞬间惨白 ,惊恐的站了起来,慌乱的后退。“顾暖?你......你还想干什么,我手里的证据已经全部给你了。”</p>

    “不,你还有些东西没有给我。”顾暖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让人不寒而栗。</p>

    夏晴紧张的握紧双手,眼神闪躲。“没有了,我只有那些。”</p>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没有?”顾暖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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