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日丽之下,微微的海浪起伏不定,闪耀着点点阳光,映入眼中就成了磷磷的金光一片,向了眼内直闪。
天气好得出奇。和谐的微风吹拂,小小的浪花轻轻拍击船帮,让人懒洋洋中提不起精神。这样的日子里,无论是伸上一根钓杆,享受一下微风,还是美美泡上一壶英式红茶,在船舷上再弄上个躺椅,喝上一杯下午茶,再打上个小盹,都是再惬意也没有的事了。
海面上停着一条游船,是一艘帆混动力的游艇,也就是说可以在有风的时候升帆,而无风时则用柴油机来行驶,相当不错的游船,可是现在却瘫了似的一动不动。
里面有两个人正满头大汗在忙碌。“扳手!”
“24#梅花”一个十四五的少年沉声道,双手上全是油污,麻利的拆解着船用柴油机。
这少年脸孔上显露着和年龄全不相符的成熟与老练,而该有的稚嫩却全无一丝踪影。给他打下手递工具的是一个黑人,一言不发的只是依着指示去扳,打,敲。
少年一边忙碌,一边额头的汗水还要来添乱——顺着眼角流进眼内,蜇得他烧辣辣的生痛,但他却并不愿伸手去擦,只是任由泪腺被刺激到狂流泪水,一如他此时的心景。
“巩,你是在哭么?不要这样,虽然事情很诡异,但我们也得学会去接受——”黑人好心的劝告,却一下把巩凡隐藏的情绪全惹起来了。
把手里的扳手猛的一扔,任由它在甲板上摔出铤框的声响,“你当然能接受——中年变成个小伙子,生猛活虎了,有什么不乐意?可我呢?突然变回成个小孩,天啊,你干脆杀了我吧,这算玩什么,返老还童啊?!”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发现了一艘古代沉船,想从里面捞些古董么?这招惹谁了,一下子就像是糟了天打雷劈,成了这模样!
船毁了也就算了,反正是租的,上了强制保险,可是人突然变得这么小了,给谁说去啊?就算下面的沉船上附着魔咒,可那也不是还没打开舱盖么?
巩凡可以对天发誓,这艘沉船里他可是一个铜板他也还没捞出来,仅仅只是把舱门边上刚刚清理出来,怎么就糟了这么大的难呢?
——二十七八岁的昂藏汉子,一下成了个十四五的小孩,虽说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