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动鸟,圆月弯途,一代枭雄至;清纯似水,目盲心灵,半世公主归;扬鬃厉眼,厚肌奔突,红驹罢蹄处;古道长疆,浑然天成,雄界起风云。
三两火把奔将过来,文图已经听见熟悉的喊叫声!
“何人夜晚入境?”
边关兵勇吼道,“可有文牒?”
说着,又是夹起长枪拦住去路!
文图想起第一次逃亡北土时的情景,心中唏嘘。
瞧见关兵神态,应该未发生变故,可此刻已不能耽搁,他急忙跳下红图驹,取出公主令牌,呈给兵士。
疆兵一见竟是四公主令牌,忙予行礼,然后侧头偏向文图后背道:“参见四公主!
快请公主入内!”
说着一摆手,众兵收回兵刃,立即俯首恭迎。
文图暗凛,这是什么世道?权当我赫赫有名的文图是空气啊,竟不如一牌一娇娃!
“快说,乌兰公主在不在?”
文图急促问道,这件事情必须禀告乌兰,也好暗中探查咯宁的动向。
咯宁部落,在原西河部落之北,距离边关也只有几十里,一旦不忠,尽快除之。
“不在,已去陪大王赴宴!”
“赴宴?哪里?快喊镇关来!”
片刻,镇关跑到,先是弯腰行礼:“见过公主!”
事实上,他们的公主正在文图后背睡觉。
“你可知大王与三公主去哪里赴宴?”
文图意识到不妙,刚要去抓镇关的衣领,想到自己已非这里的官职,忙落下手不断揉搓,一副焦急神态问道,不过充其量也是挟公主问事。
镇关倒是从容镇定,瞧一眼文图身后,没有什么动静,还是恭敬作答:“回公主,今日午时大王来到边关巡查,而后携总镇关去往咯宁部落,据称咯宁部落长将自己的女儿献给大王为妃,这是喜庆的事儿,不知公主一行为何如此慌张?”
文图一听脸色突变,大声喝问:“咯宁部落有多少兵力?”
镇关如数家珍:“六千五百!”
“你立即带领八千精兵前往咯宁部落!”
文图厉声吩咐,此去咯宁较近,再者一旦有变非比寻常,绝非以多胜少。
“这,回公主,”
镇关为难,仍是以对公主的口气说话,“边关兵马调用五千以上,皆需总镇关之命,何况,何况四公主……”
那意思是四公主年幼,别说五千,就是一兵一卒也不能调遣。
文图见状,只好忍痛割爱般掏出北王玉佩,高高举起,不容辩驳吼道:“马上调兵!”
镇关将军抬眼一瞧,竟是北王之玉佩,立即俯下身去,双拳在握,恭敬答道:“遵命,大王!”
这玉佩的分量自然与王玺一般,在草原上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别说一个小小镇关,求林在此,也必得言听计从。
文图见镇关迷惑不解,急速说道:“接到密报,北王参宴恐有变故,故命你带兵勤王;如若流言,此举之责由我与公主承担,绝不牵累镇关大人!
还有,一旦有变,观其形势,立即冲进咯宁大帐,拦者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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