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小说网 www.zhuzhu.la,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麻利的穿了布袜子把袜绳系好,起身奔到无忧身边,笑嘻嘻仰头给大白开脱道。 “师傅,大白是满腹诗书的神医,讲究非礼勿视,哪能跟咱们这些粗俗人一样。他这么温文尔雅玉树凌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死也不会找个乡下丫头回来。我看啊,您还是别操心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没准哪天他就找个仙女一样的人来。” 无忧单手捻捻胡子,牛样的大眼珠子在柳慕白身上嫌弃的扫了扫,“仙女?仙女找他?除非那仙女眼睛瞎了。对!找他的仙女定是有毛病的,还病得不轻。” 柳慕白无奈的别过眼扭头去拿木耙子,师傅这人说话从来就没个正行,这么多年了,随他去吧。 小师傅在时还能有人制服他,现下,一个人可就撒欢的折腾。 安抚好了无忧,叶蓁见柳慕白平整好了菜埂拿了木棍正要划沟,她径直迈过田埂凑到柳慕白面前抬脚给他看,“看,穿了袜子的。你歇歇,棍子给我用用吧。” 也不等人家答应,笑呵呵伸手就把棍子抢到手里。 上辈子,种萝卜白菜这种最简单的农活都干过不少回,她自认为比柳慕白这儒雅不染俗尘的熟练多了。 无忧被叶蓁跳脱的模样吓到了,捶捶老腰很是叹了口气,他就不该说忙不过来,先是一个大白惹他生气,这不,又来一个小娃子捣乱来的。 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像会干活的。 不禁的,他就为他这块儿菜地掬一把辛酸泪。 当他下定决心把这两个帮倒忙的轰走时,竟发现叶蓁做活看着很是熟练。 走过去瞧了瞧,那沟划的深浅均匀也很直溜,他立马就欢喜了,大手冲着大白赶人,“你赶紧走吧,别给我们添乱。瞧瞧叶蓁,比你可强多了!” 柳慕白搓搓手很是羞赧,平生第一次种菜他不想就这么草草收尾,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讪笑着看着无忧有些祈求道,“师傅,您给我换个活计….别的….许就成了呢。” 无忧两眼望天,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很快板着脸很是郑重的对柳慕白摇头道,“不行,你还是陪着我娘插花去吧。种地的活计你干不来的。” “师傅,要不就让大白撒菜籽吧?这个肯定行的。”叶蓁玩儿的欢,也不想让人家没得玩儿,忙上前去摇着无忧胳膊撒娇起来。 萝卜种三垄,每垄地也就短短的两丈多长,白菘种不大的两畦。 眼下这地也平整好了,田埂也培好了,就是划沟撒种埋土这点子活,一个人到是得费点功夫,两个人配合刚好,三个人的话那大白留下跟着晃悠晃悠就行了。 无忧看看叶蓁,再看看菜籽笸箩,终是对着柳慕白松了口,“还不拿笸箩去,我好教给你怎么撒。反正你们婆婆留的菜籽多,多撒点也无碍的,大不了到时候把菜苗子拔下来沾酱吃。” 柳慕白险险的有了活计可做,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怠慢。 得了无忧交待和示范,很快倒也可以独当一面,看着夹手夹脚,总归是把菜籽都撒到沟里去。 眼见着大白不要钱似的狠命往地里撒菜籽,叶蓁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菜苗水水灵灵沾酱吃也好的很。 菜籽在现代几乎都是用买的,可这是古代,菜籽都是自己留的,春天里把头年已经长成的白菜萝卜再埋到地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蹿梃子开花结种子,自己长的多的很,不多撒才是浪费呢。 再想想各种小说里女主角要种菜各种去买菜籽,还县城里有种地铺,她忍不住就笑了。 真心脑洞太大了啊,县城里的人又没有地哪有人买那些玩意。 三人各司其职,一人划沟,一人撒种,再一人埋土,说说笑笑的,大半个时辰后就种好了。 无忧收了工具抬头看看天,对着两人很是笃定道,“后半晌就得下雨了,咱们现在种下了正好,不用费力浇灌,老天爷就给咱们干了。” “师傅,老天爷的事儿您都知道,哪天摆摊算命去得了!”柳慕白低头抖着草鞋上的泥土,颇有些不信服。 “哼,我要是会算命就好了!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娶妻生子,省的天天跟着操心。”无忧白了柳慕白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和啊澈都是不孝徒弟,全都不省心….” 柳慕白最受不了师傅恨不得没句话都引到成亲上去,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在无忧无停止的碎碎念中端了菜籽笸箩大步走了。 “你瞧瞧…” “啊澈!….哎哟,师傅我也得走了!” 无忧指着柳慕白远走的背影刚开口抱怨,就见叶蓁慌乱的叫嚷着,拎着鞋飞也似的跑了。 “哎!一个个的都嫌弃我老人家了…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无忧瞬间变孤家寡人,跺着脚吼了吼,粗喘着气弯腰收拾散放着的几样农具。 叶蓁现下可顾不得无忧恼不恼了,方才几人种菜玩玩闹闹融洽的很,她竟忘了啊澈。 这人溜达小半个时辰就要歇一歇的,这可是过了时辰了,没人伺候擦洗喂水,估摸着她回去面对的绝对是黑锅底的脸。 马上就要一个月了,本来想着这几天好好表现的,这一个失误她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解药肯定有,就是工钱,要是大打折扣,她得哭死过去。 呼哧带喘往回跑,风一样就超过了柳慕白,柳慕白也是一愣,随即好心的大声制止道,“慢些,莫让草刺石子扎了脚!” 扎脚? 叶蓁一心想着工钱,早喝出去脚底板,“嗯”了一声,速度一点没慢,双腿紧着倒腾,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待她提着裙摆大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厨房前边,见褚元澈正坐在柳树下的椅子上和初一说话,心里打着鼓慢腾腾挪着步子试图察言观色。 很失败,很徒劳,平淡无波的脸,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手里提着鞋子,脚上的袜子全是泥土,切切诺诺避猫鼠一般,褚元澈挑眉扫一眼就懒得再看,“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对了,初一等下会把工钱和解药给你。” 没有骂她?还给工钱和解药? 巨大的惊喜砸下来,叶蓁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谢谢,谢谢,我这就去烧水!” 喜不自胜的鞠躬,一溜烟跑走。 一惊一乍疯疯癫癫,预料之中的反应,褚元澈也是见怪不怪了,甚至被感染着,心里也漾起一股名曰欢喜的情愫。 等人脱离视线,他就轻声对初一道,“明天再给她一颗药。不用毒药,随便弄个药丸就好。” “吓唬吓唬她嘛,小的明白!”初一小斗鸡眼就眯成了一条缝,猫捉老鼠,他就乐意看小老鼠瑟瑟发抖的可怜样,“那么怂包,估摸着又得腿软趴地上嗷嗷叫。” 敢挠他,明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 没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藕塘里的青蛙欢快的咕咕呱呱,近处的蛐蛐歌声清亮,大雨洗去了暑热,二重奏也阻碍不了人们酣眠。 叶蓁是例外,翻来覆去烙饼一般。 吃了解药又拿了工钱,双喜临门的喜气让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三百五十只羊,三百五十一只羊….”,努力来努力去,睡意就是不来,她索性又摸了摸枕边的金锭子。 巴掌大的一块,三十多两重,折合成银子差不多有四百两。对她来说,这不单单是一笔工资,以后出去了,就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一次这些,再多几次? 买下几百亩地,幻想着古代包租婆的日子,她情不自禁的又咧了嘴。 “嘎达”一声轻响,接着就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很近,把她顷刻拉回了现实,翻身回头,隔着纱帐一片漆黑。 可她能清楚的听到踩踏木地板的声音。 谁? 她惊的下意识蹭的坐起来去拨纱帐,可“谁”字没出口,嘴巴就被紧紧捂住了。 “是你哥哥我!” 压低的轻、佻话语传来,一听是初一,她气愤的呜咽着伸手就去胡乱抓挠。 大半夜的跑来吓她,这货真是欠揍。 “跟哥乐一乐,喜欢钱,哥有的是。”初一是练家子,把人按倒急不可耐就骑了上去。 见身下的人死命挣扎,他也懒得费唇舌了,一手捂着嘴一手在只着肚、兜的单薄身上摸索,“装什么三、贞、九、烈!先点你哑穴,要不是哥哥讨厌死鱼,直接让你动不得。” 尼玛,竟然是来强她的。 叶蓁脑袋就嗡一下,她可不要被这个丑八怪拱! 恐惧让她瞪圆了眼,如困兽般发狂的翻动身体试图把人掀下去。 可毕竟是十三岁的忻娘,力量悬殊,更可怕的,似乎激发了身上人更强烈的兽性。 胡乱的挣扎中,手指碰到一股坚硬的沁凉。 是金锭子! 她毫不犹豫就抓在手里,咬紧牙关拼劲全力朝着丑八怪脑后打去。 立竿见影。 猥琐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的人一下子栽在她身上。 嘴得到了解放,大口喘着气,心狂跳着要蹦出来一般。 努力平复了呼吸,她使出吃奶劲头把人掀到一边,一骨碌身坐起来摸索着去点了油灯。 屋里亮了,抹着额头的汗水,她脑袋终于又开始转了。 怎么办? 收起纱帐,把手指探过去,有气。 人活着,她就有谱多了。 喊人?打一顿再去喊人? 她选择了前者。 万一丑八怪被打醒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胡乱系上裙子穿件长衫去拉门,门不开。 她更气了,丫丫的,门插的好好的,丑八怪竟然钻窗户。 开了门,扯开嗓子张嘴喊,她就慌了,天呐,没声音,她哑巴了。 哑巴了。 什么来着,丑八怪好像说要点哑穴? 哑穴? 捏着嗓子原地转磨磨,终于,她有了答案。 这里没有输真气一说,可有点穴法,很灵,很灵。 那货点哪来着,她也想不起来了,直接冲出去砸窗户。左右是师傅和柳慕白,她都砸了。 “谁啊?…谁啊?…” 很快,无忧那边有了反应。 问话没人应,他披着衣裳就奔了出来。 叶蓁有口不能言,只能指指嘴又摆摆手,之后把人往屋里拽。 “….打什么哑谜啊?”无忧一头雾水,到了床边,借着油灯的亮一瞧,他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小子怎么在你屋里?梦游?不对啊,梦游叫醒不就完了?他脸上这血印子…是你抓的?” “出什么事情了?”此时柳慕白也到了,凑到两人跟前疑道。 叶蓁很急,指指床上的人又把手指往自己身上戳呀戳,之后就指嗓子和嘴。 柳慕白就蹙起眉头,“初一真是不像话!” 嘴上义愤,净白的手指急促一点,穴道解开。 声带解放了,叶蓁气鼓鼓的连踹了死猪一样的初一好几脚,“他从窗户钻进来的,捂着我嘴说让我跟他乐一乐,要不是我碰巧打蒙他,他就得逞了!” “小兔崽子!”无忧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欺身上前猛的掐人中,待到初一呲牙咧嘴的悠悠转醒,他左右开弓就是一通大嘴巴子,“小王八犊子,叫你泛坏水,叫你泛坏水….” “哎呦!啊….别打了…师傅…啊…” 顷刻,房里成了人间地狱,初一疼的连连鬼叫,胳膊胡乱挡着,翻滚着试图找个缝隙窜出去。 无忧哪给他这个机会,锤子一般的拳头挥出去直打在腮帮子上。 “….牙….呀….”,逆着脸扭曲的方向,一颗牙血淋漓飞出,初一噗通又磕在挂纱帐的木架子上,登时眼前一片金灿灿。 惨烈,相当惨烈。 旁观的两个,丝毫没有同情,柳慕白鄙夷的懒得看,叶蓁直接助阵加油,“活该n该….” “无忧,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一手拿蜡烛,一手拄着拐棍,赶到门口见儿子大打出手,惊的不得了,“血…血,瞧瞧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无忧很孝顺,听老娘来了忙收手跑过去扶,“哎呦老娘啊,黑布隆冬您出来凑什么热闹!摔着碰着怎么办?….” 柳慕白和叶蓁注意力也转了过去,终于让初一逮到机会,拖着一条瘸腿没命的从几人身边窜了出去。 主子,他得去找主子庇护,要不非让师傅打死不可。 “….小兔崽子哪跑!”无忧伸手去抓只抓下来一条布,历时气的胡子都撅起来,“娘啊,您别乱跑,就在这里歇着。那小王八犊子该打,不用心疼他。” 人蹬蹬蹬跑走,声音打着颤飘荡回来。 想跑,没门! 作为被害者的叶蓁也一溜烟跟了上去,出门右拐,前头两人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两道黑影风一样窜进最西边的堂屋。 “主子….主…子!救命啊!救命啊….”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等着,看我不打折你狗腿…” 循着叫喊声过去,待她迈进褚元澈房里,漆黑的屋子瞬时也亮了。 师傅正拿火折子点蜡烛,初一侧身跪在牀边,捂着腮帮子急忙忙辩解,“师傅,我什么都没干、没干啊….我就跟她逗一逗、逗她玩儿吓唬吓唬她的。误会!都是误会!” “你胡说八道r做不敢当,算个什么男人!”叶蓁三两步跑过去,气哼哼的指着骂,“半夜钻窗户进去,这叫闹着玩儿!骑我身上扒衣裳叫闹着玩儿!你当时狗嘴里喷的什么粪,我耳朵不聋!” 初一选择倒打一耙,手颤抖的一副痛心疾首,“编!瞎编!我什么时候扒你衣裳啦?我有功夫,要真想对你怎么样你还跑的了!大半夜的瞎诬赖人,害的大家伙都没法睡,你瞧瞧你,我的名声都让你给毁了。我…我知道了….成天的看我不顺眼,扣屎盆子就想让师傅打我!你个老头子用过的烂币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告诉你,你就是倒贴给我我都嫌... -->>
麻利的穿了布袜子把袜绳系好,起身奔到无忧身边,笑嘻嘻仰头给大白开脱道。 “师傅,大白是满腹诗书的神医,讲究非礼勿视,哪能跟咱们这些粗俗人一样。他这么温文尔雅玉树凌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死也不会找个乡下丫头回来。我看啊,您还是别操心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没准哪天他就找个仙女一样的人来。” 无忧单手捻捻胡子,牛样的大眼珠子在柳慕白身上嫌弃的扫了扫,“仙女?仙女找他?除非那仙女眼睛瞎了。对!找他的仙女定是有毛病的,还病得不轻。” 柳慕白无奈的别过眼扭头去拿木耙子,师傅这人说话从来就没个正行,这么多年了,随他去吧。 小师傅在时还能有人制服他,现下,一个人可就撒欢的折腾。 安抚好了无忧,叶蓁见柳慕白平整好了菜埂拿了木棍正要划沟,她径直迈过田埂凑到柳慕白面前抬脚给他看,“看,穿了袜子的。你歇歇,棍子给我用用吧。” 也不等人家答应,笑呵呵伸手就把棍子抢到手里。 上辈子,种萝卜白菜这种最简单的农活都干过不少回,她自认为比柳慕白这儒雅不染俗尘的熟练多了。 无忧被叶蓁跳脱的模样吓到了,捶捶老腰很是叹了口气,他就不该说忙不过来,先是一个大白惹他生气,这不,又来一个小娃子捣乱来的。 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像会干活的。 不禁的,他就为他这块儿菜地掬一把辛酸泪。 当他下定决心把这两个帮倒忙的轰走时,竟发现叶蓁做活看着很是熟练。 走过去瞧了瞧,那沟划的深浅均匀也很直溜,他立马就欢喜了,大手冲着大白赶人,“你赶紧走吧,别给我们添乱。瞧瞧叶蓁,比你可强多了!” 柳慕白搓搓手很是羞赧,平生第一次种菜他不想就这么草草收尾,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讪笑着看着无忧有些祈求道,“师傅,您给我换个活计….别的….许就成了呢。” 无忧两眼望天,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很快板着脸很是郑重的对柳慕白摇头道,“不行,你还是陪着我娘插花去吧。种地的活计你干不来的。” “师傅,要不就让大白撒菜籽吧?这个肯定行的。”叶蓁玩儿的欢,也不想让人家没得玩儿,忙上前去摇着无忧胳膊撒娇起来。 萝卜种三垄,每垄地也就短短的两丈多长,白菘种不大的两畦。 眼下这地也平整好了,田埂也培好了,就是划沟撒种埋土这点子活,一个人到是得费点功夫,两个人配合刚好,三个人的话那大白留下跟着晃悠晃悠就行了。 无忧看看叶蓁,再看看菜籽笸箩,终是对着柳慕白松了口,“还不拿笸箩去,我好教给你怎么撒。反正你们婆婆留的菜籽多,多撒点也无碍的,大不了到时候把菜苗子拔下来沾酱吃。” 柳慕白险险的有了活计可做,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怠慢。 得了无忧交待和示范,很快倒也可以独当一面,看着夹手夹脚,总归是把菜籽都撒到沟里去。 眼见着大白不要钱似的狠命往地里撒菜籽,叶蓁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菜苗水水灵灵沾酱吃也好的很。 菜籽在现代几乎都是用买的,可这是古代,菜籽都是自己留的,春天里把头年已经长成的白菜萝卜再埋到地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蹿梃子开花结种子,自己长的多的很,不多撒才是浪费呢。 再想想各种小说里女主角要种菜各种去买菜籽,还县城里有种地铺,她忍不住就笑了。 真心脑洞太大了啊,县城里的人又没有地哪有人买那些玩意。 三人各司其职,一人划沟,一人撒种,再一人埋土,说说笑笑的,大半个时辰后就种好了。 无忧收了工具抬头看看天,对着两人很是笃定道,“后半晌就得下雨了,咱们现在种下了正好,不用费力浇灌,老天爷就给咱们干了。” “师傅,老天爷的事儿您都知道,哪天摆摊算命去得了!”柳慕白低头抖着草鞋上的泥土,颇有些不信服。 “哼,我要是会算命就好了!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娶妻生子,省的天天跟着操心。”无忧白了柳慕白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和啊澈都是不孝徒弟,全都不省心….” 柳慕白最受不了师傅恨不得没句话都引到成亲上去,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在无忧无停止的碎碎念中端了菜籽笸箩大步走了。 “你瞧瞧…” “啊澈!….哎哟,师傅我也得走了!” 无忧指着柳慕白远走的背影刚开口抱怨,就见叶蓁慌乱的叫嚷着,拎着鞋飞也似的跑了。 “哎!一个个的都嫌弃我老人家了…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无忧瞬间变孤家寡人,跺着脚吼了吼,粗喘着气弯腰收拾散放着的几样农具。 叶蓁现下可顾不得无忧恼不恼了,方才几人种菜玩玩闹闹融洽的很,她竟忘了啊澈。 这人溜达小半个时辰就要歇一歇的,这可是过了时辰了,没人伺候擦洗喂水,估摸着她回去面对的绝对是黑锅底的脸。 马上就要一个月了,本来想着这几天好好表现的,这一个失误她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解药肯定有,就是工钱,要是大打折扣,她得哭死过去。 呼哧带喘往回跑,风一样就超过了柳慕白,柳慕白也是一愣,随即好心的大声制止道,“慢些,莫让草刺石子扎了脚!” 扎脚? 叶蓁一心想着工钱,早喝出去脚底板,“嗯”了一声,速度一点没慢,双腿紧着倒腾,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待她提着裙摆大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厨房前边,见褚元澈正坐在柳树下的椅子上和初一说话,心里打着鼓慢腾腾挪着步子试图察言观色。 很失败,很徒劳,平淡无波的脸,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手里提着鞋子,脚上的袜子全是泥土,切切诺诺避猫鼠一般,褚元澈挑眉扫一眼就懒得再看,“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对了,初一等下会把工钱和解药给你。” 没有骂她?还给工钱和解药? 巨大的惊喜砸下来,叶蓁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谢谢,谢谢,我这就去烧水!” 喜不自胜的鞠躬,一溜烟跑走。 一惊一乍疯疯癫癫,预料之中的反应,褚元澈也是见怪不怪了,甚至被感染着,心里也漾起一股名曰欢喜的情愫。 等人脱离视线,他就轻声对初一道,“明天再给她一颗药。不用毒药,随便弄个药丸就好。” “吓唬吓唬她嘛,小的明白!”初一小斗鸡眼就眯成了一条缝,猫捉老鼠,他就乐意看小老鼠瑟瑟发抖的可怜样,“那么怂包,估摸着又得腿软趴地上嗷嗷叫。” 敢挠他,明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 没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藕塘里的青蛙欢快的咕咕呱呱,近处的蛐蛐歌声清亮,大雨洗去了暑热,二重奏也阻碍不了人们酣眠。 叶蓁是例外,翻来覆去烙饼一般。 吃了解药又拿了工钱,双喜临门的喜气让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三百五十只羊,三百五十一只羊….”,努力来努力去,睡意就是不来,她索性又摸了摸枕边的金锭子。 巴掌大的一块,三十多两重,折合成银子差不多有四百两。对她来说,这不单单是一笔工资,以后出去了,就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一次这些,再多几次? 买下几百亩地,幻想着古代包租婆的日子,她情不自禁的又咧了嘴。 “嘎达”一声轻响,接着就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很近,把她顷刻拉回了现实,翻身回头,隔着纱帐一片漆黑。 可她能清楚的听到踩踏木地板的声音。 谁? 她惊的下意识蹭的坐起来去拨纱帐,可“谁”字没出口,嘴巴就被紧紧捂住了。 “是你哥哥我!” 压低的轻、佻话语传来,一听是初一,她气愤的呜咽着伸手就去胡乱抓挠。 大半夜的跑来吓她,这货真是欠揍。 “跟哥乐一乐,喜欢钱,哥有的是。”初一是练家子,把人按倒急不可耐就骑了上去。 见身下的人死命挣扎,他也懒得费唇舌了,一手捂着嘴一手在只着肚、兜的单薄身上摸索,“装什么三、贞、九、烈!先点你哑穴,要不是哥哥讨厌死鱼,直接让你动不得。” 尼玛,竟然是来强她的。 叶蓁脑袋就嗡一下,她可不要被这个丑八怪拱! 恐惧让她瞪圆了眼,如困兽般发狂的翻动身体试图把人掀下去。 可毕竟是十三岁的忻娘,力量悬殊,更可怕的,似乎激发了身上人更强烈的兽性。 胡乱的挣扎中,手指碰到一股坚硬的沁凉。 是金锭子! 她毫不犹豫就抓在手里,咬紧牙关拼劲全力朝着丑八怪脑后打去。 立竿见影。 猥琐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的人一下子栽在她身上。 嘴得到了解放,大口喘着气,心狂跳着要蹦出来一般。 努力平复了呼吸,她使出吃奶劲头把人掀到一边,一骨碌身坐起来摸索着去点了油灯。 屋里亮了,抹着额头的汗水,她脑袋终于又开始转了。 怎么办? 收起纱帐,把手指探过去,有气。 人活着,她就有谱多了。 喊人?打一顿再去喊人? 她选择了前者。 万一丑八怪被打醒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胡乱系上裙子穿件长衫去拉门,门不开。 她更气了,丫丫的,门插的好好的,丑八怪竟然钻窗户。 开了门,扯开嗓子张嘴喊,她就慌了,天呐,没声音,她哑巴了。 哑巴了。 什么来着,丑八怪好像说要点哑穴? 哑穴? 捏着嗓子原地转磨磨,终于,她有了答案。 这里没有输真气一说,可有点穴法,很灵,很灵。 那货点哪来着,她也想不起来了,直接冲出去砸窗户。左右是师傅和柳慕白,她都砸了。 “谁啊?…谁啊?…” 很快,无忧那边有了反应。 问话没人应,他披着衣裳就奔了出来。 叶蓁有口不能言,只能指指嘴又摆摆手,之后把人往屋里拽。 “….打什么哑谜啊?”无忧一头雾水,到了床边,借着油灯的亮一瞧,他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小子怎么在你屋里?梦游?不对啊,梦游叫醒不就完了?他脸上这血印子…是你抓的?” “出什么事情了?”此时柳慕白也到了,凑到两人跟前疑道。 叶蓁很急,指指床上的人又把手指往自己身上戳呀戳,之后就指嗓子和嘴。 柳慕白就蹙起眉头,“初一真是不像话!” 嘴上义愤,净白的手指急促一点,穴道解开。 声带解放了,叶蓁气鼓鼓的连踹了死猪一样的初一好几脚,“他从窗户钻进来的,捂着我嘴说让我跟他乐一乐,要不是我碰巧打蒙他,他就得逞了!” “小兔崽子!”无忧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欺身上前猛的掐人中,待到初一呲牙咧嘴的悠悠转醒,他左右开弓就是一通大嘴巴子,“小王八犊子,叫你泛坏水,叫你泛坏水….” “哎呦!啊….别打了…师傅…啊…” 顷刻,房里成了人间地狱,初一疼的连连鬼叫,胳膊胡乱挡着,翻滚着试图找个缝隙窜出去。 无忧哪给他这个机会,锤子一般的拳头挥出去直打在腮帮子上。 “….牙….呀….”,逆着脸扭曲的方向,一颗牙血淋漓飞出,初一噗通又磕在挂纱帐的木架子上,登时眼前一片金灿灿。 惨烈,相当惨烈。 旁观的两个,丝毫没有同情,柳慕白鄙夷的懒得看,叶蓁直接助阵加油,“活该n该….” “无忧,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一手拿蜡烛,一手拄着拐棍,赶到门口见儿子大打出手,惊的不得了,“血…血,瞧瞧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无忧很孝顺,听老娘来了忙收手跑过去扶,“哎呦老娘啊,黑布隆冬您出来凑什么热闹!摔着碰着怎么办?….” 柳慕白和叶蓁注意力也转了过去,终于让初一逮到机会,拖着一条瘸腿没命的从几人身边窜了出去。 主子,他得去找主子庇护,要不非让师傅打死不可。 “….小兔崽子哪跑!”无忧伸手去抓只抓下来一条布,历时气的胡子都撅起来,“娘啊,您别乱跑,就在这里歇着。那小王八犊子该打,不用心疼他。” 人蹬蹬蹬跑走,声音打着颤飘荡回来。 想跑,没门! 作为被害者的叶蓁也一溜烟跟了上去,出门右拐,前头两人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两道黑影风一样窜进最西边的堂屋。 “主子….主…子!救命啊!救命啊….”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等着,看我不打折你狗腿…” 循着叫喊声过去,待她迈进褚元澈房里,漆黑的屋子瞬时也亮了。 师傅正拿火折子点蜡烛,初一侧身跪在牀边,捂着腮帮子急忙忙辩解,“师傅,我什么都没干、没干啊….我就跟她逗一逗、逗她玩儿吓唬吓唬她的。误会!都是误会!” “你胡说八道r做不敢当,算个什么男人!”叶蓁三两步跑过去,气哼哼的指着骂,“半夜钻窗户进去,这叫闹着玩儿!骑我身上扒衣裳叫闹着玩儿!你当时狗嘴里喷的什么粪,我耳朵不聋!” 初一选择倒打一耙,手颤抖的一副痛心疾首,“编!瞎编!我什么时候扒你衣裳啦?我有功夫,要真想对你怎么样你还跑的了!大半夜的瞎诬赖人,害的大家伙都没法睡,你瞧瞧你,我的名声都让你给毁了。我…我知道了….成天的看我不顺眼,扣屎盆子就想让师傅打我!你个老头子用过的烂币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告诉你,你就是倒贴给我我都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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