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表述本该没有任何问题。
但听上去,池笃的背后却难以自制的起了一背的冷汗。
他不知这种瞬间如履薄冰的感觉成因。
冷漠,漫不经心,和话语内难以被察觉的危险,就像隔着一层迷雾踩下去就瞬间溺亡的冰层——池笃一向以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为豪,极高的环境判断力和决策领导力也是他成为这个这个团队首领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次,他没有从那只高阶魔兽身上感觉到的危险,在这个并不十分显眼的人类身上感觉到了。
或许他并不是人类。
池笃纠正了自己的思维。
世间一向有高阶魔兽能化成人形的认知,这个男人的气息又和传言中的魔兽化形却很不一致。
池笃的思考只发生在瞬间,他神态如常的注视着面前的一人一兽,甚至还有空隙在高速的观察和分析下回答男人的问话,可他在张开嘴刚欲说话的那一个刹那,所感知到的危险就如同退潮一般飞快的消弭无踪了。
那个男人面色如常,除去过于吸引视线的相貌外,和普通武者无异。
生生的被人从冰窟捞出,就连冰窟都不知所踪的池笃将到口的说辞拐了个弯。
他刨去伪装和掩饰,再匿去一部分信息,回答道:“我们来自沙诺曼帝国王都,一路沿国王大道,从守望壁垒过再穿过多巴亚叶山脉。
这是条异常漫长的旅途,我并不知道能否达成使命成功回去。”
池笃偷偷的卖了个惨,以路途的辛酸和困苦向对方隐晦的示弱。
殷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微微垂下头来抚摸身边魔兽的头颅;魔兽在他手底下乖巧的就像驯养优良的家犬。
池笃不敢将倏忽之间从这个黑发黑瞳的男人身上感知到的寒冷无视,尽管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易逝的幻觉。
殷绝淡淡询问道:“你曾当过吟游诗人?”
池笃僵了一两秒。
殷绝抬起头来:“或许互相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
这是我因偶然所饲养的赤古虎幼兽。
至于我的名字——”
他停顿了短短一瞬,聚精会神的池笃没有错过这位男子脸上一晃即逝的笑容。
这个笑容暧昧,平和,就如同一瞬间落在光滑如镜水面上的羽毛;又如同一个侥幸得了糖果的小孩。
这个男人道:“我叫做吴归。”
赤古虎顿时炸了。
听听听听,有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
胡诌着将自己这头成年兽说成幼兽就罢了,暗示自己把实力压抑到四阶就算了,毕竟面前的这群来自繁荣帝国都市的可能根本从来没见过真的赤古虎,瞒一瞒倒还说的过去。
但是冒名顶替是怎么回事!
仗着自己不能说话吗!
真·吴归就在你旁边你这么说羞不羞啊?!
本来浑身都写满了警惕的池笃一队,目瞪口呆的直面了传说中的赤古虎“幼崽”
炸毛的全过程。
包括那个黑发黑瞳的男人态度甚好的安慰和顺毛。
赤古虎当着外人的面没闹的太厉害,但也只差把人彻底扑在地上了。
不过,在自称为“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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