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仲朝着大试院的门口瞧去,却是见到一青衫少年腰悬佩剑的从门内正缓缓而出,他是见过那青衫少年的,那冷若冰霜一般的青衫少年依旧是原来的那幅冰冷模样,这样的一张脸的确很难让人忘记,尤其是他悬在腰间的那柄长剑,让人看上去便觉得寒气逼人。
青衫少年瞧见门外的白酒子,眼神微微一凛,然后依旧不紧不慢的来到白酒子身前,淡淡的说道:“你来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看样子像是问话,但白酒子明明已经站在他的面前,这简直就是多余的废话,但这青衫少年又不像喜欢说废话的样子。
白酒子却是微微一笑,道:“我来了。”
谌仲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病,因为他们的对话毫无逻辑,如果一个人喜欢说废话,那么他也许是无聊,但是两个人对话说的都是废话,那么这两个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青衫少年继续说道:“东西呢?”
白酒子指了指腰间的火红色葫芦,道:“别说你没有看见。”
青衫少年微微皱眉,道:“你就是这样挂在腰间从巴蜀过来的?”
白酒子笑道:“它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对于我来说,它里面的东西却更重要。”
青衫少年眉头紧锁,似是发现了什么,蹙眉道:“里面是什么。”
白酒子道:“你是了解我白酒子的爱好的,这样好的器具,如果不作为酒壶,岂不浪费?”
青衫少年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叹道:“也许只有你白酒子才会拿这样一件东西当做酒壶了,也许你并不知道这东西是送给何人的,否则的话,我想你一定不会这样糟蹋东西。”
白酒子哦了一声,道:“送给何人?”
青衫少年并没有直接回答白酒子的话,他好像才发现白酒子身侧的谌仲,他微微皱着眉头,过了半响,淡淡的说道:“是你?”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异常,话中的意思好像是认识谌仲一般,但谌仲回忆着,却是想不起从哪里和这青衫少年有过交集。
谌仲拱手道:“秣陵谌仲。”
青衫少年道:“你也是来参加大试?”
谌仲点点头,旁边的白酒子却是接口道:“如果你知道有人在我之前就已经交卷出来,我想你一定会对他感兴趣。”
青衫少年却是理都未理白酒子的话,却是对谌仲说道:“昨夜万花楼那一曲倾肠曲是你抚的?”
谌仲愕然诧异,他向来记性极好,如果这青衫少年昨夜在南歌子的大场中,他想他一定会记得,但是当他搜寻脑子记忆,却是找不到这青衫少年的半点印象。
谌仲点了点头,道:“即兴拙作。”
青衫少年冷冷道:“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
谌仲疑道:“嗯?”
青衫少年道:“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因为不诚实人,往往都是虚伪的,如果昨夜那首曲子是拙作,我想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任何曲子能够成为传世之作了。”
谌仲尬尴道:“传世之作太过浮夸了些。”
青衫少年沉声道:“我讨厌虚伪,所以我从不说假话,我说是,那便是。”
谌仲觉的眼前这青衫少年不光固执,而且固执的有些倔强,虽然他的话听入耳朵似乎很不讨喜,但这样坦诚的少年,实在难以让人去讨厌他。
白酒子在一侧笑道:“谌兄,如果你和他去辩论一些东西,我想你一会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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